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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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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第一个新生。

但出乎意料地——男孩在凳子上几乎坐了整整一分钟,然后被分进了斯莱特林。

斯拉格霍恩教授脸颊红红的,大笑着与身旁的邓布利多说着什么。

“西尔维娅·弗利!”

在安德瑞丝和菲奥娜鼓励的微笑下,西尔维娅带上了分院帽。自然,不多久便愉快地坐在了雷古勒斯旁边。

安德瑞丝开始感到无聊了,按照姓氏的首字母排序,她必定是最后一个被分院的孩子。

霍普在她走进礼堂时就溜到雷蒙德那去了,不然还能撸撸猫呢,她无不遗憾地想。

她其实对于去哪个学院没什么想法,只要是能够和雷蒙德以及她的朋友们呆在一起就好了。

期间,安德瑞丝注意到海丝佳?琼斯和一个叫吉德罗·洛哈特[注 5]的金发男孩被顺利地分进了拉文克劳,多莉丝·诺特去了斯莱特林。

“菲奥娜·沙菲克!”

安德瑞丝微笑着送走了最后一位好友,她在海勒的欢呼声中坐到了海丝佳身边。

这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

肖特...斯托克...特纳...之后是怀特孪生兄弟...然后是索菲亚·扬...最后,总算轮到——

“安德瑞丝·扎比尼!”

在帽子就要扣到头上遮住视线时,安德瑞丝发现西尔维娅、雷古勒斯、菲奥娜、雷蒙德...甚至是西里斯都期待地看着她。

嗯,可能只是因为他们饿坏了。

接着就是帽子里的黑暗世界和等待。

“嗯,”她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看得出来天分非常高,但不热衷于求知...蔑视规则...啊,你也并不关心与你不相关的人和事,对吗?”

“我知道了,这并不难,”那道声音继续说,“斯莱特林会帮助你走向辉煌。”

紧接着,帽子高声喊道:“斯莱特林!”

在斯莱特林长桌的欢呼声中,西尔维娅高兴地在板凳上挪了挪,让安德瑞丝坐在她和雷古勒斯中间。

“扎比尼,欢迎加入斯莱特林,”卢修斯·马尔福胸前戴着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脸上挂着完美微笑站起来与安德瑞丝握手,“我是卢修斯·马尔福。”

安德瑞丝扬起一抹虚假的微笑与他应酬:“很高兴认识你,马尔福。”

糟透了,她想。他那一头抹满发胶的浅金色长发和那苍白的尖脸、冷漠的灰眼睛简直都糟透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笑容满面地看着学生们,向他们伸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更使他高兴的了。

“欢迎啊!”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

这时,每个人面前的餐盘里都放满了吃的。烤牛肉、烤仔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安德瑞丝兴致缺缺地切着一块牛排,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导致了她的坏心情。

也许是因为分院时漫长的等待,也许是这聒噪的礼堂氛围,也许是因为一个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巫那头油腻的黑色长发...

她看见西尔维娅挂着得体的笑容与格林格拉斯交谈,看见雷蒙德与毕夏普争抢着最后一根鸡腿,看见菲奥娜和提奥一同给琼斯科普巫师生活...安德瑞丝心里生出一股极大的荒谬之感,她感到自己被抛弃了。

她索性丢下餐刀餐叉,与坐在克劳奇旁边的幽灵互相瞪着发呆。血人巴罗瞪着呆滞的眼睛,形容枯槁,长袍上沾满银色的血斑。

等到每人都敞开肚皮吃饱以后,剩下的食物就一股脑儿地从餐盘里消失了。餐盘又都变得光洁如初。

过了一会儿,布丁上来了。各种口味的冰淇淋应有尽有,苹果饼、糖浆水果馅饼、巧克力松糕、炸果酱甜圈、酒浸果酱布丁、草莓、果冻、米布丁...

“我想我忘了说...”雷古勒斯垂下眼眸,脸上闪过犹疑的情绪。

“什么?”安德瑞丝惊讶地看着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重新抬起了头,漂亮的灰眼睛直直地撞进安德瑞丝的蓝眼睛里。

“欢迎加入斯莱特林,安娜。”他说。

安德瑞丝愣了愣,她忽然发现灰色的眼睛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那么对此您感到愉快吗?”安德瑞丝困惑地问。

“是的,”雷古勒斯轻轻地笑了,浅灰色的眼睛像是被微风漾开的湖面。他替安德瑞丝取了一块胡萝卜蛋糕,“我希望你也能为此感到欣喜。”

安德瑞丝盯着餐盘里的胡萝卜蛋糕,渐渐也抿嘴笑了起来——在玛莉提丝姑姑和阿尔法德的婚礼上,她唯一取食的甜点就是胡萝卜蛋糕。

最后,布丁也消失了,邓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来。礼堂里也复归肃静。

“哦,现在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我要再对大家说几句话。在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要向大家提出几点注意事项。”

“一年级新生注意,学校场地上的那片林区禁止任何学生进入。我们有些老班的同学也要好好记住这一点。”

邓布利多那双闪亮的眼睛朝格兰芬多的某个小团体那边扫了一下。

“再有,管理员普林格先生[注 6]也要我提醒大家,课间不要在走廊里施魔法。”

“魁地奇球员的审核工作将在本学期的第二周举行。凡有志参加学院代表队的同学请与鲁道夫·布兰德先生联系。现在是就寝时间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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