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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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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媚取容之辈,每次在府里听到时虞的名字,户部尚书都越发焦虑,生恐自家女儿不知轻重,让那人怀上孽胎。每次生出烦躁的念头,便找宋氏或赵正夫说上一通,嫌弃他们不会管教女儿。但若说处置时虞,又怕让女儿读书的劲头消减。

她来来回回想了几遍,又向赵正夫问起时虞过去喜爱过的男子,总算集了一个小册子,又去找宋氏。

跨过中门,闻铃怀里抱着有关策论的书卷,就迎面看到一个小厮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直直冲她撞了过来。闻铃往旁边一躲,那小厮没反应过来,直被门槛绊了一脚。

闻铃手里的书一卷,抵住小厮的胸口,止住了人向前扑倒的趋势,见人站稳,不等小厮道谢称呼,就已往自己院中去了。她走到一半,又回头去看,果然小厮已经不在了那里,于是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这已经是她两天内遇到的第三个相貌相似的男子了。

若非她穿来这里已有段时间,怕是以为这方世界的男子都是一个模子捏出来的。

院子里因时虞这段时间的整治,已经鲜少有小厮往她面前凑,只一个刚来的不秋,也是见到她没多久就走,不敢多待的。闻铃没有打扰在院子里舞枪的人,只等一段结束,才拍手叫了声好。

哪想到话音才落,时虞就直接将枪抛了过来。

闻铃手里还拿有书卷,只是单手去接,一时托大,竟是向后连退几步,才算站稳。

时虞看得连连摇头,又拿手做扇子在脸颊边使劲扇几下:“你今年还想下场,总不能在台上被人揍得满地找牙吧?”

“武举考三样,骑射,策论,与兵器,”闻铃倒是不恼,也不提中门的事,只是抛了抛手里的缨枪,“其中兵器以剑法、枪法两项为主,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只尽力就是。不过,你方才说这话,是怕教不好我?还是怕我考不上?”

“我怕你被人欺负了,还要我去给你找场子!”时虞气急败坏地抬高声音,却没有走,反而走到闻铃面前,夺过缨枪,“你看好了,我再给你演示一遍,你一会儿自己来。”

闻铃看得认真,然而轮到她放下书本去用枪的时候,却总出些错。

“这招和上一招是什么关系?”还没到夏季酷暑之时,时虞的额头上已急出了一头的汗,“我问你是什么关系?要衔接上啊!”他本就不是好耐性,这会儿看着闻铃一点也不着急,只觉心如火燎,然而深吸一口气,还是努力平复下来。

他有意回护闻铃,只把过错怪在别人身上:“就算不为武举,习武也是强身健体的,尚书府怎么能只学文呢?一看闻尚书就没给你打好底子。”好在时虞还记得闻尚书是闻铃的母亲,嘴里没有说出重话。

只是时虞转了好大一个圈,听得闻铃都想为户部尚书喊一声冤枉了。

二人又练了一会儿,眼看这两式闻铃练得有些样子,时虞才抹了把汗,又嫌身上粘得慌,闹着要去沐浴。闻铃由他过去,又自己独自练了一会儿,等到时虞回来,才和那人一起去了西厢。

时虞想到田庄做梦的事,故意没有擦干头发,偏生闻铃只是躲开目光,连一点儿越礼的动作也无,甚至还丢给了他一件手巾,让他把头发擦干。

时虞气呼呼的往软榻上一坐,也不管头发把上面弄湿,只嘟囔了声:“榆木疙瘩。”

他随口抱怨,却没想到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到闻铃轻咳一声。时虞循声抬头看去,瞥见一抹红色,不由得眼睛一亮,把手巾随意丢在一旁,故意凑到闻铃面前,直近到一滴水珠落在闻铃的手臂上才停下。

时虞意有所指:“有些人看似是个木头,实则啊,不知背地里是什么模样。”

他说着,却一丝嗔怒也无,反而笑意盈盈,还特地挑了下眉。

“莫说木头,就是老树,被人昏头昏脑地直接撞上来,都是要掉几片叶子的,”闻铃说着捡起手巾,罩在时虞的脑袋上,“也不怕撞个头破血流。”

时虞美滋滋地任由闻铃施为,干脆地点点头:“不怕。”

他早看出闻铃的性子曲曲折折,多撞几次又算什么?

等到闻铃翻开策论,时虞的头发已经干了。他遗憾地叹了口气,也熟门熟路地坐到案边,只是看着书卷,却心不在焉,今晚上,闻姑娘也会像他在田庄那样做梦吗?

可惜,时虞后来几次问讯,都被闻铃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

又是一日清晨,闻铃独自出去还书,又定下几本要借的书。时虞因看不懂那些策论,前一天又刚出门打猎散心过,便独自歪在西厢的软榻上装睡。

闻铃走前,故意在西厢的窗户边停留,还将书一卷,对着里面“呜”了一声,看到里面的人捂着耳朵从软榻上跳起来,她才加快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

来西厢送水的不秋见闻铃走了,才奇怪道:“闻姑娘为什么不把书买下来?难道尚书府缺这个钱?”

“她要用的书不仅一本,到时候换了地方,这么多书搬来搬去的麻烦,扔了又浪费,”时虞理了理衣物,往闻铃方才站的地方轻笑了下,“还不如用借的。”

不秋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这话实在没道理。他想不明白,又提起另一件事:“闻大姑娘的一个通房来找过公子,说是有事要求公子,但因为方才闻姑娘在,没敢进来。”

时虞奇怪:“有什么不敢的?”

这院子里的小厮,是被他逼着才不敢往闻姑娘面前去,怎么别的院子里的通房,他自然不会下死手提防,怎么反而害怕闻姑娘?时虞不高兴有男子接近闻铃,但别人害怕闻铃,也让他不满,替闻铃叫屈。

闻大姑娘有两个通房,来的这个姓魏,大概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叫来的时候还有些怯意。

“时哥哥,能不能求你向三姑娘讨些养气解郁的药?”魏氏惨白着一张脸,坐在时虞对面,轻咬了下嘴唇,“叶哥哥自从女儿被妻主的夫侍抱走,就一直郁结于心,我今天去看他,他一张脸蜡黄,连床榻都没能下来。若是被妻主知道,是要挪出去的。”

叶通房便是为闻大姑娘产下长女的那个。

通房算不得正经夫侍,在尚书府这种人家不过是用来引导姑娘通人事用的,若是染了病,按规矩是要被挪出去的。但毕竟在姑娘面前有些情分,有时也能得个府里养病的机会,但也要看姑娘愿不愿,敢不敢。闻铃不就因为请大夫的事,被赵正夫找了吗?

魏氏为叶氏求药,固然是狐死兔悲之意,但求到时虞这边,也是因为上次时虞生病,闻铃肯为时虞连夜请来大夫。

时虞思索了一会儿,没有说同不同意:“不秋,我们去看看叶公子。”

说到底,他想到了当初走投无路,求四皇卿送药的自己

还没进入房间,他就听到了咳嗽声。推开屋门,房间内摆着不少珍惜古玩,而躺在榻上的人却连个药也没处去买。叶氏听到动静,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却还没起身,就又摔了回去。

时虞突然想到闻铃的一句话:“家里有东西,不意味着遇事时能换钱用。”他父亲死时是这样,如今的叶氏也是如此。

最终,他还是开了口:“有什么症状,说出来,我出去找大夫开药。”

这毕竟是另一个院子里的事,时虞不能找大夫进来,就算告诉闻铃,闻铃也不能让外来的大夫进闻大姑娘的院落。时虞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魏氏和叶氏都不能出入府门,时虞能是因为闻铃给他开了这个特许。

另外两个人听到时虞的话,自然都是千恩万谢,又拿出过往积攒的银钱。

叶氏还有些担心:“三姑娘若,咳咳,若是知道,会不会怪罪,咳,咳咳,时哥哥?”他咳嗽的样子,直让人觉得他说话都艰难,整个人也往床边倾斜,几乎快要掉下去。

时虞没有再往床榻处看,只是让不秋落笔:“省些力气,说病情吧。”

又过了好一会儿,不秋才算住了笔,离开尚书府,不秋的神色仍旧黯然。走在街上,他忍不住说道:“袁公子有了女儿还是如此,公子将来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时虞瞪了不秋一眼,冷冷道,“你以为闻姑娘是循规蹈矩的人?”

不秋心中着急:“公子也是读过书的,难道忘记女子的情意最是易逝?”

“她敢?”时虞下意识驳了一句,抿紧嘴唇,过了一会儿,才略微平复心绪,“真到了那一日,也是我跟她的事。”

这便是不许不秋多嘴的意思了。

不秋跟在后面,不敢再在时虞面前说什么,只是小声轻叹:“当初,可没见闻姑娘上门提亲。”他随即变得异常安静,唯有心中依旧惴惴不安,直到跟进医馆里,也没有再说话。

坐堂的大夫,照着写下的症状开了药,只是摇头叹息没见到病人,只能开个保守的方子。

时虞正等着伙计抓药,突然鼻尖一阵香气掠过。

“这男子真好看。”周围窸窣的议论声响起。

“当真绝色。”

不秋扯扯时虞的袖子,轻声道:“公子,这人的眉毛和你好像。”

时虞这才看了一眼,发现来人蒙着一层薄纱,让人看得见下半张脸却又看不清,站在那里,自带一份清冷出尘。来人一句话也未说,只是让身边小厮拿着药方去取药,直到发现时虞看了过来,才微微点下头。

时虞的印象里没有这个人。

他认真回忆了下,也只能怀疑此人随便选了一个人点头示意,或是他过去挑事时惹上的仇家。正这时,医馆的伙计也找好了药,时虞便要带不秋离开,一个声音却从身后响起:“时哥哥,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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