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花姐，我出去回一个信息。谢谢你”
“好，你忙”
沈佳晴退出办公室的时候，把门轻轻带上。
“小林总，我记得你前天晚上才给我说这件事，今天才第二天，这么着急？”
“万一你不同意，我这不是好找下家”
“我今晚上班，你过来面谈？”
“好。我晚点到”
沈佳晴发完信息，转向花姐办公室的门，心里想着要不要问问花姐对这事的意见。
正犹豫着，门开了，两个人差点撞个满怀。
“吓我一跳，怎么了薇薇，还有事？”
“嗯，的确有件事想再问问你”
“那赶紧，一会要化妆上工了”
两个人重新回到了办公室，沈佳晴把林子寒想3万元“雇”自己装女朋友的事给花姐说了。
“薇薇，你觉得小林总这个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典型的双子座，话多还渣”
“你们年轻人现在怎么这么迷信星座？上次，她带你外勤，对你做什么没有?该给的小费有没有给你？”
“哦，给了”沈佳晴语塞，点了点头，想起那天晚上，确实多亏那个人的帮忙。
“开业的时候，小林总跟杨哥也一起来过。那天晚上乖妹儿挺多，小林总没叫妹儿，只喝酒。杨哥还开玩笑说她是妻管严”花姐继续说道“还有那天晚上，我走了之后，她对有没有动手动脚？做太出格的事？”
“没有”我还灌了她不少酒，沈佳晴在心底默念。
“杨哥有女人，好几年了，我是知道的，她每次过来摸摸捏捏也无所谓了，那个小舟舟应该也是有女朋友的，那晚不也是搂搂抱抱。反而是单身的小林总，看起来话多不靠谱，说不定还是个奇葩。我听杨哥说，她跟前任一起6年了，时间也不短，感情里的事谁是谁非说不清楚的。”
“一个月3万，换成这边其他小姐妹肯定早就扑上去了！你现在刚好又缺钱，姐姐只能说到这里，最后还是得靠你自己决定。小林总长得也可以，有房有车还有公司，如果人财两得，是最完美的，薇薇真得可以考虑下哟”
“花姐，我现在，唉，你笑话我”
“开个玩笑。姐姐要是能再年轻几岁，早就自己上了，还轮的上你？哈哈哈”花姐拍了拍沈佳晴的肩膀，“一切皆有可能，自己把握”
“谢谢花姐”
“今晚她是不是要来？”
“嗯”
“那必须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好好画个妆，姐姐放这边的裙子也不少，你尽管穿。戴的你也可以随便用，把她迷晕，哈哈哈”
“花姐——”
“好了好了，要不就在这里弄”
……
今晚不是周末，但一定是个例外，还差点到10点，FH已经热身完毕。
林子寒像是有先见之明，提前找花姐定了个外面大厅的VIP。
杨彦和夏小舟没有一起过来。三人吃完自助餐，在大门口分了手，那两人又老规矩约人打麻将，林子寒打了个车。
可还是去晚了一步。沈佳晴已经在陪其他人。
要不是上酒的小T指给林子寒看，林子寒是万万认不出女人的。尽管女人就在旁桌。
林子寒换了下方向，45度前方的沈佳晴，一目了然。
女人披肩的长发，更卷了，一侧照例挽在耳后。今晚加了个发夹，蓝金色星形镂空状，很是亮眼。搭配的是蓝色的V领半长裙，比上次的蓝要浅一点，也比上次的裙子长度更短，那双大长腿似乎又长长了几公分，也更白花花。
沈佳晴身边那个嫩T，穿着很潮的样子，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频繁在女人耳边说着什么，女人也频频凑近嫩T的耳边。几乎看不到女人的正面，但林子寒猜想女人脸上肯定有笑容。
林子寒盯着女人的方向，不自觉咬紧了腮帮子，连灌了两杯啤酒，今晚这酒怎么有点变味，没有之前的好喝？
“小林总，我陪你喝一杯”花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靠在林子寒身边坐下。
“花姐好久不见，叫我小林”林子寒主动给花姐倒满酒。
“你来都不来，我们怎么见？”花姐嗔怪道，“小林，要多来FH，多给花姐捧捧场”
林子寒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我敬你，花姐”
“来的都是客，这第一杯必须花姐敬你。以后一定要常来”两个人干完杯中酒，花姐又给林子寒重新倒了大半杯，“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要不，给你喊个妹妹？”
“不了”林子寒嘴里回着，眼睛却扫向沈佳晴的方向。
“惦记着我们小薇啊”花姐顺着林子寒的目光，凑近“小薇确实漂亮，我们是老乡，她来这边上班还是我叫来的”
“老乡？”
“是啊。她来这边还没做多久，算是刚起步”
“怪不得，之前业务一点不达标”
“她白天还有其他工作，晚上过来兼职，能吃苦，几乎没请过假。”
“为了钱这么拼？”
“薇薇其实命苦，她是被收养的，20几岁了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花姐递给林子寒一只烟，点上，““养父前几年也得了急病，去世了。现在只剩养母一个人住在老家。听说身体也不太好”
林子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花姐的话，只得端起酒杯碰了碰，仰头又走一个。
“打两份工，一个月最少也有1，2万吧，也够她和她妈妈的日常开销了。也不用天天都拉这么满”
“她今天还找我借钱。一个亲戚，住院，急需要钱”
“多少？”
花姐微微一笑，“我最近手头也比较紧，没有多余的钱”两个人碰杯喝完，“我也想过帮她借，只不过，花姐找的路子利息都不低，她救急之后，压力肯定也大”
林子寒直起身子，突然有了种释怀的轻松。
“花姐，你能不能让她过来？”
“这不太好吧，毕竟她旁边已经有人了”
“不白帮”林子寒拉起花姐的胳膊，“看在杨哥的份上，好不好？”
“姐我也只是打工的，得罪了客人，老板可要骂我”
“我跟杨哥就像亲兄弟，其实我在心里也当你是我嫂子。实在不行，那桌现在点的酒钱算我的，她的小费也算我的，我再给你发个红包，好不好，花嫂子？”
“哎呀，我最受不了帅T在我面前撒娇。就这么喜欢我们家小薇？”
“没有。我本来就跟她约好谈点事。帮帮忙，好花姐”
“服了你了，我过去试试”
说完，花姐迈着风姿卓越步伐往旁边沈佳晴那桌走去。
林子寒目不转睛看向不远处花姐一番职业化操作流程。不大一会儿，花姐就牵着沈佳晴的手来到林子寒身边。
“我可是说了一大堆好话才把人带过来，小林总，你自己看着办。是不是先自喝一杯感谢感谢我？”
林子寒不由分说，连着自喝了三杯。
“好了好了，知道小林总你直爽”花姐把女人推到林子寒旁边，按着坐下“小薇，你好好陪小林总。我还要过那桌擦屁股”
花姐走后，沈佳晴又是面无表情给林子寒倒满酒“小林总，我敬你”
林子寒没有端酒杯，而是顺过旁边自己的外套，盖在女人大腿上。沈佳晴一愣，连同举着的酒杯定在半空。
林子寒把自己面前的酒喝完，连同女人手上的酒也一起喝了个见底。
“小林总，你干嘛？”
“事考虑得怎么样？”
“明天才是最后一天。你要是实在急，那就去找其他人”
“不用考虑了，定了！”
“我还没答应”
“就你了，好不好？薇儿”林子寒直愣愣望着沈佳晴。
“花姐刚才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跟我说”
“那你就是喝多了。等你明天清醒了我们再谈”沈佳晴拿开腿上的外套，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温水”
“不要”林子寒把女人又拽回沙发上坐下，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我真没喝多，我们换个地方说，这个地方太吵了。走！”
林子寒站起身，牵起沈佳晴的手，就往FH大门走去。
沈佳晴前台自己的其他东西似乎也不打算拿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到了楼下，林子寒叫了辆出租车，给师傅说了一个地址，沈佳晴没听清楚，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