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可能,严翌愉悦地勾了勾唇,他喜欢陆寅深满心都是他的样子。
喜欢这人因他露出失态表情,喜欢他为他做出不合性格身份的失控行为。
更加偏爱这人情.动时的糜碎模样,性感到让他想按着艹。
严翌眨也不眨地看着缓缓开来的黑色卡宴。
能很快见到他的事实,让严翌愉快极了。
下一瞬间,严翌脸上的表情就变得阳光起来,眉眼如春,像有块冰在他眉骨间化开,温暖又带着朝气,完全一副纯情单纯的大学生模样。
这样的他看着就感觉更好接近了些,也就助长了某些别有用心想接近他的人自信心,当真错以为他是良善之辈。
姚斯手里捏着张卡,低着头,羞涩地走近他,脸颊红透,声音也矫揉造作的软着:“同学,这是你掉的东西吗?”
这不过只是向严翌搭讪的借口罢了,只要这么一问,一般人都会回答不是,再借机聊几句,联系方式也就加上了。
这方法姚斯用来对付那些不好接近的人,也是无往不利的,他这套路也用了许多遍,向来不会出任何差错,想来这次肯定也是一样,不会有任何问题。
得意笑容在他唇角溢出。
好烦。
本因叔叔到来而欢愉的心情,被姚斯这么一打扰,凭空就被破坏了几分。
严翌转头,以一种不会绝对不会被陆寅深看见脸上表情的姿态,死死盯着姚斯,脸上神色瞬间变冷,眼里含着再明显不过的警告,冷冷吐出:“滚。”
姚斯洋洋自得的表情变得僵硬,脸色变得特别不好看,嘴角笑容僵住,他向来是被无数男人捧在掌心宠着的,何时被这般对待过。
可严翌条件看起来比他那些鱼们加起来都要好,现下要他放弃,他也不可能甘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自小就魅力惊人,从小到大就有无数人向他示好,只要他稍微废番功夫,他就不信还有他拿不下的男人。
等着吧,现在这么对他,以后只会后悔!
姚斯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挂上了泫泪欲滴的可怜神色:“我就是在地上捡了张水卡,以为是你的,就问问,没有别的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严翌却转过身不再理他了,只把他当成空气。
主角受只要不觊觎他的小叔叔,也不来烦他,念着世界稳定的份上,他也不会做旁的事。
可要是真触及了他的底线……
那——
这小世界就该换剧本了。
卡宴后车门对着严翌打开,他迅速坐上车,又关紧车门。
车内果然坐着他的小叔叔,只是严翌一看见,眉间就蹙起,手抚向陆寅深不自觉颤抖着的腿部。
一碰到就心惊,手下这腿好像脱了所有皮肉,只剩下把骨头裸.露,被这裤子堪堪掩盖才没露出森森白骨。
严翌心疼极了,语气担心:“怎么了?”
陆寅深不愿多说,只看着他。
他不说原因,司机却说了:“先生他上车时不愿让我扶,自己一个人强撑着,这位小少爷你可一定要好好说说先生,怎么能这么逞强。”
与之前送严翌来学校的司机不同,这位司机姓张,在陆家工作已经二十几年了,即使不能算是看着陆寅深长大的,可也见证了他少年青年时期。
与陆寅深关系相比较而言,也就没那么陌生,也敢说这话,让严翌好好管管。
他们这些做事的人,先生不会听,可他瞧着先生对这突然出现的小少爷态度这么不同寻常,想来肯定是会愿意听他话的。
严翌听了,虽同样不赞成陆寅深这行为,可他又舍不得对这人说半点重话。
最后也只能无奈妥协,隔着布料给陆寅深腿部按摩。
反正,只要他协助陆寅深好好做康复训练,这人以后就不会再受腿疾之苦了。
严翌掌心温热,即使隔着裤子,仍然灼热酥麻,明明这腿部肌肉分外不敏感,可在他的抚摸揉捏下,有串酥麻电流从下往上蔓延,灼红了陆寅深眼尾。
陆寅深整张脸苍白,唯有眼尾眉梢病态红着,幽暗重瞳直勾勾锁着他,想通过这样捕捉他的情绪思想。
被他这么一看,严翌就明白,陆寅深是想知道今天他险些被占了便宜那事。
严翌边抚摸揉按着他的腿,一边乖巧主动交代:“就是刚刚有个人差点碰到我,不过我迅速躲开了,什么也没碰到。”
“叔叔还想知道什么?”
陆寅深看他没有说谎,幽暗目光移开,拿出缠着蝴蝶结的盒子,递给他。
这盒子是长条形的,里面大概是最新款的手机。
“这是手机?”严翌好奇接过。
陆寅深眼底散着浓墨,意味不明地哑了嗓音:“嗯,开学礼物。”
严翌满脸惊喜地看着陆寅深:“谢谢叔叔,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的。”
听到他说的话,陆寅深眼底墨色越加暗浓,苍白双唇绽开绮丽笑意:“如此就好。”
严翌乖巧点头:“我现在就换上。”
说着,他就取出盒子里面的新手机,把自己手机的内存卡替换上去。
刚一开机,严翌唇角勾起,这里面好像藏了有趣的小东西呢。
让他猜猜,是定位器,还是监听器,亦或都有呢?
指尖滑着屏幕,严翌嘴角笑容完全是收礼物的开心样子,他说:“叔叔,我以后一定会天天用的。”
陆寅深勾了勾唇角,很是满意严翌这行为。
严翌将手机放好,继续按摩着陆寅深的腿,直到他的腿不再颤抖,他脱下外套,盖在这人腿上,以免腿受凉。
他刚一坐好,余光就透过玻璃看到主角受在外面和男人拉拉扯扯。
这也就算了,主角受还一直把目光投来。
想到剧情里主角受刻意勾引过陆寅深这个反派,只不过陆寅深不吃他这套,他才失败。
即使主角受没有成功,可光是这样,严翌就在心里给主角受判了死.刑。
现在还没走,在大门外站这么久,该不会是想找机会来勾搭他的小叔叔吧。
严翌眼神瞬冷,在看到陆寅深那刻,又变得柔软起来。
他软着声音道:“陆叔叔,空气有点闷,我想开下窗户,可以吗?”
闻言,陆寅深示意司机摇下车窗。
这车窗贴了防窥膜,从车内可以轻而易举看到外面,可从外面却完全看不到内里一星半点的画面。
只有当车窗被摇下时,才能从外面窥到内里景象。
严翌低头,指尖将陆寅深整齐衣领挑乱:“叔叔,你衣服乱了,小翌帮你弄平好不好 。”
语气乖巧,不知道的人当真以为这衣领是陆寅深自己不小心蹭乱的。
陆寅深锁骨那块衣料,被他手指那么一勾,不仅没有被抚平,还无端多出几道褶皱出来。
严翌状似苦恼地皱了皱眉,眼看半天都没抚平这几道褶皱,他仰头,正欲和陆寅深说些话。
可因身高原因,唇“不小心”擦过陆寅深唇角。
话还没说出口,就止住,严翌脸瞬间红透,害羞低头,眼神错开陆寅深双眼那刻,瞬间变冷。
姚斯,看清楚了,陆寅深是我的。
姚斯确实看见了,他涨红着脸,差点控制不住甩开正拉着自己胳膊的人,他放轻嗓音,柔声道:“也哥,不是我不想你和你一起吃饭,只是今天刚开学,有很多事要做,实在没时间。”
姚斯暗暗咬牙,转而又坚定了信心,虽然他没看清楚和目标亲密的脸,但这样一来,不就说明他性取向是男的吗?
异性恋勾引起来比较难,但既然喜欢同性,那他就有把握能让这人成为他池里又一条鱼。
至于看起来已经有主儿了,呵,他姚斯又不是没勾搭过已经有主儿的男人。
姚斯目光看向前方太久,陆也跟着看过去,一见,愕然,脱口而出:“陆寅深这个神经病竟然和二叔养子勾勾搭搭,纠缠不清!”
神经病?
姚斯表情一动,故作单纯好奇问他:“也哥,谁是神经病呀?”
被心上人这么专注地看着,陆也虚荣心被满足,他不屑道:“车上那个是我爷爷的小儿子,从小腿就废了,我爷爷和我爸妈都不喜欢他,还恬不知耻要分陆家的钱,而且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废物。”
“他还是个神经病,要我说,他应该住精神病院,省得发癫,到处囔囔要找什么鬼爱人,不是得了妄想症是什么?”
想到早上找这人要钱没要到,陆也一开口,恶毒的话就止不住往外冒。
眼神里出现姚斯身影时,陆也话停住,放缓声音:“小斯,不要管他,我已经预定了品味轩的位置,你今天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吃饭的,走吧。”
姚斯没有答应也没拒绝,好奇问:“那另一个呢?”
陆也神色更加不屑,倨傲道:“他啊,不过是陆家养子罢了。”
他陆也可是陆家第三代,第一个出生的男丁,要是在古代,他就是嫡长孙,这严翌只是他二叔收养的罢了,哪能和他比。
只是………
陆也眼神闪烁几秒,纵使是养子,可养子和自己小叔叔勾缠不休,在车上就敢公然亲密,关上门,说不定床单都被滚.湿了好几张。
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这种背.德关系尤其稀少,也很少会有人将叔侄联系在一起,但陆也可是知道霍氏掌权者和他爱人先前的关系就是叔侄。
是以他这揣测可不一定真的不可能,这要是被爷爷和二叔知道了,说不定就有好戏看了。
这死残废要是被赶出了陆家,那还怎么和他比?
可陆也忘了,世人给陆寅深贴的标签,绝大部分都是他自己亲手白手起家做成的,与陆家可丝毫没有关系。
想到车上两人被赶出家门的美好画面,陆也通体舒泰,不容反驳地拉住姚斯胳膊:“走吧。”
姚斯楚楚可怜地望向车内,想借此告诉严翌,他自己并不想跟陆也走,是被逼迫的。
狭小后座酝酿暧昧气氛,严翌指尖勾绕着陆寅深衣领,脸贴近,温热气流抚着陆寅深的下颌与喉结。
下巴微扬,脊背挺起,双唇缓缓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