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何处得知那签上的符文为何?”
皿成噎了一下,呐呐道:“我同学认出来的,你做阵盘的木头还是他送的呢。”
真君扫了一眼依旧堆在沙发上的木料,又似有若无的划过桌面上的竹木,沉思不语。
“怎么了?”
“与修真界没有关系的人很难认出那签上的符文。”
“哎?你是说付瑞也认识修真的人?”皿成这下惊讶了,又道“或者哪本书上看来的也不一定,毕竟中国道教也存在很久了,有几个类似的也说不定。你不是说那东西是算命先生用来哄皇帝的吗。”
真君摇了摇头道:“那签上的并不是利天福禄纹。”
“那你还担心什么?”原来认错了啊,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说两个星球的东西怎么可能一样。
“本君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你一介凡人对上修真界的人即便对方只是练气一层,也不是你能吃的消的。”真君慢慢悠悠的道。
“少说的跟你没关系似的,我死了,我就不相信你能回的去。”
“顾先生我可以说一句话吗?”
险些忘了家里还有个粉红蛋了。
“你要说什么?”皿成警觉道。
“您如果自然死亡的话,交易体是可以回到自己的社会的。”
皿成顿时脊背开始发凉,噔噔噔的往后退去,他可丝毫不怀疑真君下不去手。
“喂喂喂,我可是很有诚意帮助你回家的啊,你可不能下杀手啊!”
真君睨了他一眼,不言不语的看向粉红蛋。
“本君要是杀了他,会怎么样?”
“抹杀交易体以及交易体所在星系,公民安全不容侵犯,”冰冷的声音令皿成抖了抖,只听Rh-2又道:“但是很遗憾,交易体所有行为都在系统控制内,您无法对顾先生以及这个世界任何人造成伤害,哪怕伤害微乎其微。”
“也就是说,即便是有人在本君眼前杀了他,本君也不能出手了?”
“可以出手,但是无法造成伤害。”Rh-2强调道。
“那不是等于出了白出?”皿成哀嚎道。
“两个相异的世界无法对彼此造成影响,除非他真正来到这个世界。”
真君不是就在眼前吗?
“我是因为他才惹上这些麻烦的啊,这不公平。”皿成申冤。
“顾先生,您不必担心,我们公司拥有世界上最健全的保全系统,以及系统附赠的最高档案人身保险,还有本国公民被保护条例军方公约等一些列人身保障机制。”
“那些都是什么?”
“哦,您可能不太明白,毕竟存在文化差异,我这样说您能明白吗?假如有人对您的伤害达到星盟法律对外公民保护条限,系统会在判断后对其进行抹杀或者制裁,以防止伤害造成。”
“而且此星系的人未曾加入星盟,也不属于任何星盟国,以及下属国势力范围连带责任内,是以不享有低等公民保护条例,系统可以不经中央系统审判,直接进行裁决。”
“你是中国人吗?”
“不是,先生。”
“我想也是,火星来的吧?”
“不,我来自星盟的中心。”Rh-2骄傲的说道,但这骄傲里却掺杂着一丝悲哀。
“你很厉害。”皿成并没有把精力放在Rh-2身上。
“谢谢您的夸奖,先生。”
“不客气。”
“先生,我能问您为什么夸奖我吗?”
“这个你不用知道。”
皿成决定不再理会这大部分时间都听不懂他在说啥的Rh-2同志。他们的交流完全不在一个星系内。
“你在那阵签上到底画的什么符?”
“不过一个银符文中‘宝’字的简画。”
皿成明显没听懂,真君也不以为意,解释道:“最始符文是根据天地规则演化而来,生于天地初诞的灵根之上,被大能者录下,流传后世,具有莫大法力,可生万物之灵,演化山川河流,世界生灭。但天地久远,道消命陨,所流传下来的符文已经与初始之时大变模样,所蕴藏灵力亦大大消弱,不复当初。据说上界还有最类天地初始之时所得符文的上古符文流传,也不知是真是假。”真君颇为感叹的说道。
“银符文是本君在残篇里找到的一种符文,与外界流传的符文想比,更类上古符文,用来绘制灵符事半功倍,你若有兴趣,本君也可传你,只不过你身无灵力,即便画出来也只是几道笔墨罢了。”
“符文还有好几种?”皿成感觉自己在听神话故事。
“那是自然,符文从上古流传至今,型类型异早不是最初的模样,其中演化万千,银符文以及众人所用的符文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
张宗的理解是符文类同甲骨文,是种罕见失传的文字,区别是甲骨文不含有灵力。
“你也说符文流传到现在已经大变模样,这里又和你那里不知道离了多少个十万八千里,这符文估计也不一样吧,地球上真有符文吗?不会是凑巧吧?”
真君摇了摇头,两指捻起昨天那块竹木道:“这块竹木用灵液之类的灵物浇灌过。”
“一次是凑巧,那么两次呢?”
“若不是对方也起了疑,怎会把这竹木给你?”
真君一连说的两句话把皿成彻底弄蒙了,结巴道:“你是说付瑞是在试探我?”
“对方很可能是修真之人,你那只签不是正好指着他吗?”
皿成猛然想起,那大刺刺的红头可不是就正巧指着付瑞吗,他当时还为差点扔他身上道歉呢。
“你说付瑞身有灵根,他也是修真之人?”皿成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又想起对方温和却又不失笼络的行为,还有那不时划过阵签的眼睛,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冷静下来道:“你说他给我这些东西都是有目的的?”又道:“我们怎么办?他既然试探了,必然起疑了。”
“那签虽说是寻宝,可究竟是不入流的东西,练气中期以上的人已然可以隐藏体内灵气,是不会被它探测出来的。”
“你是说他在练气中期以下吗?”
“是。”
“练气中期是第几层?”
“过了练气四层就是中期。”
“我不是连练气一层的都打不过吗?”皿成觉得这简直太坑爹了。
“没错。”
“那怎么办?”
“小心付瑞。”
“喂,即便付瑞真是修真的人,也不至于对我有什么伤害吧。”“顶多是我嫉妒他。”皿成在心里默道。
“你不了解修真界。”真君只说了一句。
“好吧,我不了解,那么咱们换个话题,反正对方怀疑都已经怀疑了,试探也已经试探了,现在咱们再想掩盖也没用,顶多我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你那个什么阵盘做好了吧?”他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寻宝了,大部分原因还是被真君那袋子可看可摸却得不到的珍珠宝玉古玩字画还有各种功用的法器刺激的。
“在这里。”真君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
皿成舌头打了个卷,道:“你确定我捧着这东西上街,别人不会当我是要饭的?”
“你现在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