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转身才注意到:
承太郎一直面朝着我,眼神也是直楞楞地看着我
我又刚好对上他的眼睛。
今晚是个月圆之夜,满月的皎洁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脸上,将他那立体而漂亮的五官给突现出来。他高挺的鼻梁挡住了另一张脸的光线,呈现出电影质感的阴阳脸;在月光下闪烁的绿色瞳孔,宛如一片平静的湖泊——有些许微波但很安宁,给人一种安稳的感觉。
没错,安稳感——就是这个男人最让我着迷的地方。
虽然有时候他很可怕,但只要像现在这样保持平静,他就是我永远的避风港。
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并哭泣,荷莉阿姨就让承太郎跟我一起睡。
因为我睡不惯地铺,空条叔叔就专门抽空给我做了一个床铺。承太郎对此垂涎以久,就想体验一回也答应了这个请求。
我本害怕他会因为我突然哭泣而嫌弃我,没想到每一次我被惊醒哭泣,他都会默默地抚摸我的脑袋,不断安慰我,而且还特意学了几个中文:“不要怕,有我在。”
我估计……他现在也忘了吧!
“想什么呢?”
我的思绪拉回来了。
“我在想……我们这样睡在一起,是很久以前吧。”
“在想这个吗?”承太郎枕着脑袋看着我。
“不止。”
“还有什么?”
我在被子伸手摸向他的肚子,他的神情瞬间不悦。
“你在干嘛?”
我没有回答他,掀开了他的衣服。
在月光的指引下,很清晰地看到他的腹肌上有好几块淤青。
“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我轻轻地按了其中一处淤青,问他:
“还痛吗?”
他没有任何反应。
我起身去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油,这是我用自己的零用钱假期去新加坡买的。
我撕下一小块医用棉花,刚沾上……承太郎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不需要,你赶紧睡觉!”
我扒开他的手。
“好,先让我帮你擦好药。”
承太郎一脸不情愿地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呀嘞呀嘞。”
刚刚睡暖的身子接触冰凉凉的药油,加上原有的痛楚,承太郎没忍住吱了一声。
我抬眼看了他,他的表情是很明显地吃痛皱了一下。
“告诉我一件事吧,承太郎。”
我轻轻的擦拭着伤口。
“你为什么隐瞒我打架的事?”
承太郎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我从别的不良口中打听到的,你打架很厉害是吧。那这些伤也不是什么从机车摔伤的是吧!”
“呀卡吗洗,跟你无关。”
“……看来,我的直觉没错。”
我擦完了药,收拾好东西,然后回到被窝。
“不要随随便便去打架,而且……别隐瞒我这些。我跟你也差不多大,受得住。”
承太郎给了我一个很熟悉的眼神——那是他觉得我很单纯天真的时候才出现的。
“睡觉吧。”
他看了我好久,只说了这一句。
我也没有想说的了,而且我也真的困了。
我面向他,看着那张脸庞,安静地入睡了。
不知道是梦还是错觉,总感觉腰和腿上有什么东西环绕着……
直到我突然在凌晨醒来,我看到我从没有想象过的画面:
承太郎的脸庞离我是如此近,近到我要是往前仰一下,我就会……亲到他。
而且……他的手臂和右腿环绕着我腰身和大腿,像一只猫一样把我这个玩偶捆在他的怀里。
每当我动一下,他就会把手脚收紧,搞得我都怀疑他真的睡着了吗?
不过……奇怪的是,我感觉还挺好的。
我甚至在此时此刻产生了一种恐怖的想法——也想像他这样抱着他睡觉——妈耶!好肉麻啊!
所以我也只是掩饰尴尬地整理了下他那凌乱的衣襟后,然后接着闭眼入睡了。
至于那只多动的手和脚,我估计是他喜欢蜷缩身躯抱紧被窝睡吧,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