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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说好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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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卖儿童,你们……被捕了!”

宛月一声令下,一群保镖纷纷涌上前,给人贩子们带上手铐。

大花臂男人被按来跪在地上,他死死盯着宛月,咬牙切齿道:“你们……”

“别你们了,要说啥回警局说”,林澈在一旁懒洋洋打断。

宛月挥了挥手,保镖们便将他们押了下去,“小姐,宛队,林副队,这些小孩儿……”一个保镖迟疑了一下,问道:“要怎么办?直接送回去?”

“送回家,林澈你先带他们回警局,我和溪溪送小孩儿们回家”宛月安排道。

林澈点了下头,正准备出去,宛月急忙叫住他:“林澈!你的伤……记得回去看一下”

林澈没料到她会关心自己,他回过头冲她扬起一个大微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多谢宛队关心!”话落,他举起右手中指食指并拢做了个敬礼的姿势,再小幅度的挥了挥,再配上他那肆意的笑容,有些痞。宛月不再看他,迅速转身去看小孩儿们了,林澈看着女孩的背影无奈摇头,又跑了!

“月亮,我们分头送吧,我们送几个,你送几个”,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沈郁溪还在傻傻的提议。

宛月点点头,压下心中的异样,“那好”

几分钟后,几辆车开进来,几分钟后又开出去。

“阿姨,请问您是XXX的家长吗?”

“是的!哎哟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呀!警察同志真是谢谢你啊!”

“不用客气应该的!”

将最后一个小孩儿送回去后,宛月伸了一个懒腰,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猛然间她愣住了,她……又回到了这里。

她看着这熟悉的小区,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被她赶出来的场面历历在目,明明说过再也不回这里的,今天居然……还是来了。

“姐?”一道男声响起,宛月回头一看是一个手里拿着篮球,一身运动装的男生,她仔细辨认了一下,居然是宛星辰,她那个所谓的大伯大伯母的儿子,她淡淡应了一声:“嗯,是我,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在家么?”

宛星辰放下手中的篮球,“我放学来朋友家玩儿。他表弟是你送回来的吧”

“嗯”

两人五年没见,如今重逢已然没有当初的熟络,反而有些生疏,“姐,要不……回去看看?”,沉默了好一阵,宛星辰问道。

宛月摇了摇头,拒绝道:“不了”,她又想起曾经,心里一阵酸涩,“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妈拿着铁锹把我赶出来的,她说过今生今世我不许再进这个小区一步,可如今我已经违背了当初她的话,再去你们家不是自讨苦吃吗?你快回去吧,不然你爸妈该急了”

“姐……”

宛月对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宛星辰看着宛月的背影,眼里浮起晶莹的泪花,他哽咽的喊:“姐!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不用管我妈,只要你想回来,我随时愿意为你开门!”

宛月脚步顿了顿,“好”

然而老天不想让他们就这么分离,就在宛月刚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迎面和赵姿遇上了,赵姿就是宛星辰的母亲,宛月的大伯母。

赵姿也没想到会遇到宛月,她走上前在宛月面前停下,嘲讽的说:“哟!我当谁呢?原来是你啊,扫把星。当初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准进来我们小区,你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吧!不是在警局当警察吗?来这儿干啥啊!”

宛月没搭理她,径直从她身边越过,出了小区,赵姿见宛月没搭理她,当即破防了。她丢下手里的菜篮子,快步走上前,再一次拦在宛月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道:“你翅膀硬了!连老娘都不理,别以为你当了警察老娘就不敢打你了!你别忘了,你爸死了之后是老娘把你带大的!老娘供你吃供你穿,现在你有本事了,有前途了,就不搭理我了?”

宛月轻笑一声,“呵!如果你口中的供我吃供我穿是指每天不留我的饭,周末只要没做饭就少不了一顿打,一件衣服洗到褪色还在穿的话,那么宛夫人好生大方!”

赵姿恼羞成怒,抬起手扇了宛月一巴掌,她用的力气很大,宛月的脸被打的偏向另一方。宛月甩了甩头,将碎发甩开,她看着面目狰狞的赵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我说实话还让你破防了?”

“我那样对你怎么了!你爸妈命短,把你个丧门星丢在我们家,老娘收留你就不错了!你呢?一整天扳着个脸,不该打你吗!你TM就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

一句句刺耳的话进入宛月的耳朵,她捏紧拳头隐忍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急促。偏偏围观的路人嘴不饶人:

“没看出来啊,这姑娘人长的标标志志的,没想到人品这样啊。唉,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那可是把她养大的人啊,说不认就不认了,要是我啊,可不就是单单只打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一时间议论声四起,赵姿一看有人附和她,腰杆子都挺直了些。

“妈!你搞什么啊!”

一道男声响起,宛星辰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站在赵姿面前将宛月和赵姿隔开。

他隔老远都听到赵姿骂人的声音了,仔细一听就听出她是在骂宛月,他赶紧把篮球一丢,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

“小辰啊你来干什么?”,赵姿看见自家儿子来了心里有些不满,她皱着眉头说道“你赶紧回去写作业去!”

“不要!你又骂姐干什么啊!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骂她干什么啊”

赵姿见自家儿子不帮着自己她瞪了宛月一眼,“骂她怎么了!她就该骂,她……”她话没说完,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瓶子给打断,那个瓶子精准的打在了她的脑袋上,“哎哟!”

赵姿捂着脑袋,叫道“谁!哪个不长眼的!”

“是我”一道男声响起,宛月听到熟悉的声音迅速抬起头,便看到林澈一袭警服走了过来,他走到宛月面前,递给她一瓶冰水,说道:“敷一下,都肿了”

宛月接过冰水挨在脸上,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围观的路人看到连警察都来了瞬间一哄而散,警察都来了的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赵姿认出了林澈,她打量了一下两人,说道:“呵!原来你这些年不回来是跟林澈混在一起啊!”她眼里浮起轻蔑,嘲讽道:“流了几个了?”

“妈!你在说些什么?”一旁的宛星辰赶紧拉住赵姿,质问道。

林澈宛月到是没什么反应,就当她是一个跳梁小丑,林澈淡淡瞥了她一眼拉起宛月的手腕,带她离开了这里。

林澈将宛月塞进警车的副驾驶,帮她系好安全带,自己从另一边进去,并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你坐我的车,那你的车怎么办?”,宛月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林澈看了她一眼,说道:“我没开车,我听说你回了这里打车来的。”

宛月看着他很是感动,林澈除了嘴欠了点,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人……也不错。她心里暗暗想着。

林澈看着宛月通红的眼眶,关心道:“你……没事吧?”

宛月摇了摇头,无所谓道:“没事”

林澈看着她嘴硬的样子无奈摇头,宛月吸了吸鼻子,问道:“那个人贩子怎么样?”

“他也可怜,几年前老婆出了轨,跟他离婚,离婚当天女儿又弄丢了,这一系列的打击让他精神都有点不正常了。”

“嗐”

车里一阵沉默,趁等红灯的间隙他偷偷看了宛月一眼,她盯着车窗外发着呆。

他皱着眉头,拿起手机放了一首音乐。前奏响起,宛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林澈目不斜视继续开车。

“你的回话凌乱着。

在这个时刻

我想起喷泉旁的白鸽

甜蜜散落了……”

林澈放的是周杰伦的《说好的幸福呢》,学生时期宛月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因为她觉得这首歌里讲述的故事跟她的经历很相识,不过不是爱情,而是亲情。

不知怎的,一听到这首歌,宛月心底的酸涩瞬间涌了上来,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甩了甩头,不让它流下来。

林澈见她强忍泪水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我不会嘲笑你的。”

歌曲到高潮,宛月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怎么了你累了

说好的幸福呢

我懂了不说了

爱淡了梦远了

开心与不开心一一

细数着你再不舍

那些爱过的感觉都太深刻

我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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