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奕嘟囔着开始在床榻里间翻来覆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被褥早被她直接全部踹到床脚,自己胡乱撕扯身上的衣袍,身体里很难受,全身热汗陆续直冒。
“翟奕,你怎么了?”
原本躺在外间正欲入睡的季棠,听到翟奕的嘟囔声,连忙坐起身来察看她的状况,房中红烛高燃,灯火映照,使得翟奕愈发满脸通红。
自己指尖初一触碰翟奕,身上温度如烧灼烈火发烫,这人醉酒已经愈发糊涂,怎么会突然这样,连忙轻拍翟奕的脸颊,推搡着迷糊的人紧张地喊道:“翟奕,醒醒,”
“难受-----”
翟奕胃里一阵阵翻滚,她的身体里如同烧着熊熊烈火,心脏在胸腔里突突跳动,意识模糊,脑海里一圈圈地晕眩。
季棠连喊几声翟奕,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季棠想着去给她倒杯水喝,奈何自己亵衣垂摆被她刚翻来翻去的时候压住,伸手推搡着喊道:“翟奕,你往旁边挪一点。”
季棠欲要将翟奕推搡翻过身去,指尖才堪堪碰到外袍一角,就被翟奕一手以迅雷之势抓住她的手腕。
翟奕以极快的速度抓住推搡自己的人,连滚带爬地朝着床侧方向挣扎去,脑海里只有“想吐”二字,自己快速越过挡在身前的人,失力地趴伏在床榻外侧边缘呕吐。
“哇--”的一声,只在一瞬之间,胃里翻滚剧烈,如同堵塞突然被打开的堤坝,翟奕顿时无所适从地将腹中东西全都呕出来。
季棠见她突然间就爬到床边狂吐,清瘦的身体随着酒醉的呕吐不住的发抖,连忙用手轻轻拍着翟奕的后背,想要让她缓解一下。
“ 哇----”这架势是要将腹中汹涌酒水都吐出来。
翟奕满嘴苦涩与酒水淤积的酒气,几乎快将自己的胆汁都快吐出来,泪水涩涌在眼眶里翻滚,她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真的好难受啊。
翟奕趴在床沿吐了许久仍然很是难受,身体里的无名火烧灼着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宣泄出来,胸腔里心脏咚咚的剧烈,偏偏自己意识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一阵阵地晕眩。
季棠伸出手稍稍揽着翟奕的锁骨处,这人不住的呕吐险些都快栽到地上去了,下次再也不让她喝这么多酒,她看得也怪难受。
翟奕不知道从那里扯来一团锦帕,胡乱擦擦嘴角的酒泽。
季棠看到那方锦帕愣在当下,这,这呆子,竟然----
翟奕好不容易才吐完,自己摇摇晃晃一手撑着身体慢慢坐在榻上,眼眸半抬起抓着季棠的手腕大声质问着:“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不能娶你的啊,”
“你可好些了?”
季棠手腕被翟奕这个醉鬼紧紧地抓着,看到被翟奕弄得乱糟糟的榻上,榻前还有堆呕吐的污秽,素日清洁使得她无法容忍,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以后,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再喝醉了。”
翟奕本就坐不住很快便东倒西歪的摇晃,季棠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身体。
“凉快----”翟奕全身剧热发烫,冷不慌被季棠冰凉的体温刺激,直接就松开拽着季棠的手,朝着面前的人很快地倚靠过去。
“什么味道。”她身体难受至极此刻只想降温,顾不得二十多年来的素养,眼下唯有疏解才能让自己舒服,毫无意识直接就将身前的季棠猛扑倒在床榻上。
季棠被翟奕一扑直接倒伏在红缎锦被上,床榻上本就有刚刚被翟奕乱撒的子莲,眼下季棠被膈得腰间一瞬失力发软,面对翟奕粗鲁的动作略微有些不满,伸手推搡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翟奕说道:“翟奕,你属狗的啊!”
月色愈深,轻纱微动,锦被斜落,眼眸隽光相映,情意欲盛,彼此间呼出的气息在心间缠绕。
心意相触,彼此相依,双方本就未经人事。
翟奕低垂的双眸微张显露出赤红瞳目,如同蛰伏许久的猎手牢牢紧盯唾手可得的猎物,她倒要看看一直欺负自己的季棠,季棠她还能如何。
刺啦声起,季棠惊诧错愕抬眸望着翟奕浅色的双眸,面庞一阵燥热羞红。
前者借机胡乱作恶,后者似若反拒来者,唯有耳畔痴痴问道:“你何时学会这么撩拨人的手法”
翟奕已夺先机,犹豫进退两难,后路被阻,无从离去,软语催促,步步紧逼,今夜唯有一战。
季棠虽谋略于心终有不敌软肋,翟奕的肆意妄为很快便让她丢盔弃甲,可翟奕不是一向自持秉性纯良之人,可这情爱床榻之事,一旦入醉,便会做出许多例外的事情来。
红烛高燃虚幻一场偏信,恩爱无舍耳畔呢喃轻语,怎知此生彼此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