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没放开,还低头埋在我的颈脖处暧昧地摩挲着,浑身的血液都涌上我的头顶,我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用力推开他,但是他却丝毫不动。
他喃喃道,“雪儿,又叫我太子殿下了。”
他开口说话,我才注意到,这淡淡若有似无的,是。。。酒气!北冥皓辰一直一丝不苟,作为储君简直让人无可指摘,今天,怎么会有酒气?
我试探着说道,“辰哥哥?”
他摇了摇头,撒娇道,“雪儿,不要和她们一样,假惺惺的叫着辰哥哥。”
我愣了一下,今晚的北冥皓辰不一样,难道,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步?想要牢牢套住我?
见我没说话,他张嘴就在我脖子上一咬,我呲了一声,他低低地笑开了,“快叫,不然我还咬你!”
我又推了推他,他抱得更紧,无奈之下,我低声开口,“北冥皓辰!放开我!”
他开心坏了,放开我,夸奖道,“雪儿真乖。”
我重获自由没多久,眼前一花,人已经被他抱起放到软榻上,他接着坐在我身边,伸手道,“拿来!”
我一脸懵,“拿来?什么?”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半晌没有出声,我被他看得背脊发凉,这是演得哪出?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一脸挫败,“雪儿连我的生辰都不记得了吗?”
我一拍脑袋,才反应过来,这段时间我发奋图强,两耳不闻窗外事,爹爹确实提醒过我昨日是太子生辰,因为开春太子就要选秀,所以并没有大办,而只是二品以上官员的小宫宴而已。我这几天担心昊宇,加上躲着太子,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父亲应该。。。帮我挑了礼物的! 想到这,我理直气壮地说,“礼物昨天父亲已经送进宫了。”
他一言不发,歪着头看着我,看得我发毛,这诡异的沉默弄得我的心扑扑直跳,半晌,他低低笑了起来,听得我莫名其妙,毛骨悚然,他忽然抬头,锁住我的双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你不记得了?你居然连这个都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什么啊?苍天啊,我是怎么惹着这个祖宗了,这段时间尽我可能的讨好他与他周旋,但是终究百密一疏,我讨好道,“我。。。昨日。。。没有进宫是我的不对,你。。。别。。。别生气.”
“昨日?”他笑得更痴更癫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盯着我,有一瞬,我觉得他要看透什么,我不是颜雪歌!他和颜雪歌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肩膀上吃疼,将我拉回现实,现在怎么脱身才是上策,我正要说话,他却突然安静下来,放开我,“无妨,我早该料到。”
早该料到什么?他接着说,“忘了就忘了,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无比温柔,和刚才判若两人,“雪儿,以前你都在今天给我庆生,不是昨天,只有今天你要叫我阿佑。。。”
阿佑?什么意思?他伸手抚摸着我的眼角,眼神里透着悲伤,温柔,我不敢动弹,下意识地觉得还是不要打破这平静忤逆他的好,他喃喃道,“你不可以对他好,你只能是我的...”
那天从宫里回来已是夕阳西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阿佑是什么意思?如果北冥皓辰不是在演戏,他和颜雪歌之间难道是真爱?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在演戏,反正我也什么都不记得,虽然我尽力掩饰,但以他的聪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我对他的敷衍,会不会,这是一招釜底抽薪?
心里挂着这些疑问,接连着好几天失眠,想也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了。昊宇的事也是大事,这几天,他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天徐叔来报,爹爹下朝回来的早,我拉上昊宇就往书房跑,到了门口,我一本正经地吩咐道,“你就在这守着,有吩咐我会叫你。”
他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我推开门,轻轻唤了一声,“爹爹。”
颜枫澈坐在书桌前,放下册子,见是我,忙说,“雪儿,过来,自你从太子宫中回来,爹爹忙得好几天没见你了,身体可还好?”
我走到案前,点点头,“都好,爹爹放心。”
颜枫澈说,“那日看你从宫中平安回来,也没有顾上多问,一切。。。可好?”
我想了想,也许。。。爹爹知道什么,于是说道,“都好,只是。。。太子说我忘记了他生辰,有些。。。不大高兴。”
颜枫澈叹了口气,“太子从小众星捧月,你这大半年来都躲着他,再傻的人都察觉出来了。”
我小声嘟囔,“爹爹不是给他带礼物了吗?而且那么多人稀罕他呢。”
颜枫澈敲了一记我的脑门,“怎么遇见自己的事情就这么迷糊!你记得我给太子送了什么礼物吗?你往常每年这个时候都变着法的折腾讨好,今天这么反常,难怪太子要过问。”
想了想北冥皓辰那天的神情,怎么觉得失望伤心多过愤怒呢?他让我叫他。。。阿佑?而且就在那一天?
“爹爹,北冥皓辰有没有小名?”
颜枫澈摇摇头,“我们相府和皇家算是亲厚,你又和他一起长大,不曾听说他有什么小名。加上。。。。”
“加上什么?”我追问道。
“加上皇后顾氏对太子一直都是冷冷的,更没有什么母慈子孝一团和气。怎么问这个。”
我解释道,“北冥皓辰说我忘记了一些事情,似乎私底下我称呼他不一样。”
颜枫澈笑了笑,“你们年轻人的小情趣小秘密我可不知道。”
我甩甩头,也懒得多想,噢,对了,今天来是有正事的,于是拉着颜枫澈问道,“爹,我。。。有事想请教你。”
“哦?什么事情这么正式?那问吧。”
我斟酌了一下,慢慢开口,“前几天夫子说到这天下局势,自南晋归降之后能和我北周抗衡的就是西唐了。爹爹和我说说西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