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愣了一下,立即双眼都好似闪起了光,开心地叫道:
“姐姐!”
“嗯。”奶奶的童音让江姗的心都不由软了下,又伸手摸了摸小童的头,想着既然孩子的病快好了,那么为他起名的事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既然来了就一道用膳吧!”江姗留了众人早饭。
于是众人又发现了一点,那就是那个在将军面前自称奴的少年郎,竟然是与将军同桌而食的,果然!众人就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秘密一般,相互眼神交流了一番。
“要吃就吃,眼珠子太好使了?”江姗在说这话的时候头都没有抬一下,却好似对他们的眼神交流一清二楚一般,众人闻言立即悄悄咪咪地收回了视线。
“奴看这道清炒虾仁不错,难得这样的季节,还配有如此新鲜的菜心。”美仁说着就为江姗舀了一小勺虾仁在粥碗中。
“应该是酒楼送来的,酒楼那边有暖房,你若是有什么想吃的菜式,和下面的人说就是。”江姗全然不知自己这话是间接的承认了就算美仁再如何称奴,也要比旁人的位置高出很多。
“酒楼?”美仁好奇的问道。
“嗯,国公府下的产业。”江姗淡然地说道,不然仅凭朝廷的那点俸银,要如何养活国公府和整个北原军营。
众人见此又默默咽了一口粥,对美仁又更高看一眼,将军甚至愿意将府中产业说与他听,这是要给他管家权了?
“将军,许监军醒了。”就在江姗他们吃完早饭,商量军务的时候,就收到了许凌恒醒来的消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就醒了。
“将军想好如何与许监军说刺杀的事了吗?”邱思淼问道,刚才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这次刺杀和司徒家有关。
“自然是如实相告。”江姗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不可。”一旁一直很安静的美仁急忙出声。
“为何?”江姗不解。
“金国三皇子外出狩猎曾遭到伏击,重伤昏迷许久,种种证据都指向太子,结果最后其实是三皇子自己的苦肉计,宁愿废去一腿,也要拉太子下马,只为了他一母同胞的兄长。”美仁说到这笑了笑,接着说道:
“三皇子知道就算没了太子,皇位也轮不到他,所以他干脆卖了个好,这样今后二皇子继位,也能记得他的恩情,且还因为他已经废了一腿,对皇位也不会有何威胁,自然会放他一马。”
“你的意思是这很可能是许凌恒的苦肉计?”江姗眯了眯眼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毕竟是朝廷派来的,而且其兄长也在朝中为官,官位就那么多,谁又知道他是不是想借刀杀人。”美仁回道。
“难道就这么瞒着?”江姗皱起了眉头,自己真要吃了这亏?
“自然不是,但您的话可半真半假,司徒家刺杀是真,为了杀谁为什么而杀,那还不是您说了算,若他信了,那便是狗咬狗,您只管看戏就是。”
美仁的声音依旧带着自己独特的韵味,在场的粗汉子们都不敢相信这样的心计,竟然是个不过十五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