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已经三天了,还是没有找到门主。按现代的说法,三天是最佳抢救时间,可还是没有找到李相夷。
石若菡看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想着门主好歹是剑神,不可能就这么悄悄的死掉。那接下来就是满天下的找。可门主中毒了,天下第一奇毒碧茶。想到这里,石若菡就想把云彼丘碎尸万段。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要去找门主,要给门主解毒。那最好找一个医术高明之人。对,要去找门主的师娘。
石若菡想到这里,便直接骑马不眠不休的向云隐山赶去。而在她赶往云隐山的途中,四顾门经历了瓦解,解散,连四顾门的驻地最后都要不保。幸好乔婉娩出手拿下了那块地,不然四顾门连最后一块驻地都不剩了。
石若菡赶到了云隐山可却抓瞎了,因为那一环又一环的阵法是那样熟悉又陌生。她在阵法里钻来钻去可就是没有钻出去。唉,这简化版和实际版终究有差别。她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再加上因为连日赶路没有休息好,头一阵阵发晕,最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弄上一个隔离带,点火烧起有些湿的枯枝落叶,使得黑烟直冲而上。
屋里,单孤刀刚刚接受完漆木山因担心李相夷要他去就人而传给他的的内力,就要在讽刺他几句,可转眼却在窗外看到了一道黑烟。害怕引来师娘,加上体内内力还未曾全部炼化便从后门离开了。
“好胆,哪个小贼竟敢在我云隐山放肆。”伴随着一声轻喝,穿着一身道袍的岑婆从天而降。
石若菡赶紧行礼道:“四顾门右护法石若菡拜见前辈。”
“你是四顾门的人,怎么这幅形状?”岑婆看着眼前的姑娘,一身青衣却皱皱巴巴,虽满面风霜,却也不掩风姿。怎么看都不像是随便来看看的,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前辈,晚辈就长话短说。副门主单孤刀月前力战金鸳盟三王而死,门主为了他的遗体和笛飞声在东海大战,已坠海失踪了。而且据我所知门主战前还中了金鸳盟药魔所研发的碧茶之毒。晚辈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只好上山来找前辈。还望前辈见谅。请前辈帮帮门主。“
岑婆见眼前姑娘可怜巴巴的说着这些事,只觉不能呼吸。她的大徒弟死了,二徒弟下落不明还中了毒。
没给她太多的反应时间,石若菡接着道:“不过前辈,这么久了怎么漆木山前辈还不见人?”
“对,漆木山呢?就算在闭关,这么长时间也该到了。难道出事了?”岑婆转身对着石若菡道:“跟紧我,别走错了。”说完便带着石若菡到了一处竹林屋舍前。
刚打开内屋的门,就发现漆木山一个人倒在地上。两人赶紧把他抬到床上,石若菡把身上所有的药都拿了出来,看看有没有可用的。幸好发现的及时,又有岑婆用好药进行调理。他不久就醒了过来。
“你这老头子怎么闭个关,就把自己闭的走火入魔、内力全无啊?”岑婆焦急的问道。
“嗨,还不是孤刀说相夷和人在东海比剑。一时着急就……就走火入魔了。然后我想孤刀去救相夷,就把内力传给孤刀了。“
“你把内力传给孤刀了?”这是岑婆问的。
“单孤刀还没死?”这是石若菡说的。
“怎……怎么了?”漆木山一头雾水,不知两人在说些什么。疑惑道:“孤刀刚还在,怎么走了?还有你是?”
“前辈,我是四顾门右护法,我就是为了门主在东海坠海失踪一事来的。您说单孤刀他还活着?”石若菡赶紧追问。
“对,刚走。还有……”漆木山刚要问相夷不是还没比武吗?怎么就坠海失踪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了。”石若菡疑惑,不但她疑惑,岑婆也疑惑不解。
不过,石若菡想到这一路以来一直在心里的疑云,再加上现代各种的脑洞。不禁脱口而出:“难道单孤刀故意假死,就想让门主和笛飞声两败俱伤?”
“什么?”漆木山夫妻异口同声问道,不是没听清只是有些不敢置信。
漆木山下床拍了一下石若菡,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还没怎么用力,石若菡只觉得头一阵昏沉,晕了过去。
“唉,怎么……我没用力啊!”漆木山一脸无措的看着岑婆。
“没事,疲劳过度。”岑婆放下在石若菡脉间的手。看她这样子,想必是一直赶路未曾好好休息的缘故。想到这里两人不禁都心下一暖,对她的话又相信了几分。不是不相信石若菡,只是人心难测,若是石若菡说的不错,他们的大徒弟刚刚不就在欺骗他们吗?
在云隐山晕倒的石若菡被岑婆带到了她的居所 ,开始了痛苦的喝药补元气的阶段。而另一边李相夷晕倒在百川院边上,被山上的无了扶回寺里,对他进行了梵术换皮,并压下了他的碧茶之毒。谁知他醒来之后,不说养病也不说解毒,却坚持要独自离开,并改名李莲花。
李莲花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竟又回到了海边,找了个小渔村住了下来。还把他的门主令牌当了五十两银子。在海边晃悠了几天,看看海边搁浅的乱七八糟的金鸳盟大船,突然来了兴致。
他找人把那艘大船拆了下来,想到以前石若菡念叨的什么移动房车,便用那木头盖了一座可以移动的二层小木楼。他驾着四匹马拉动的移动房子,学着做饭、种菜、缝衣等一切普通人的生活技能,还养了一条叫狐狸精的狗。他还给小楼起了个雅称——莲花楼,取‘江湖风波恶,楼里莲花清。’
李莲花每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生活。每天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边云卷云舒。在这些平凡而普通的日子里,那些江湖中的波云诡谲;那些藏在心间的埋怨不平,好似都被抚平了去。本以苍凉的心也慢慢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