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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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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莉娅下次见到关于蜘蛛侠的事情是在新闻上,去机场的马路被坏人破坏,这条路几乎已经不能继续使用了,摄像头摇晃得很厉害,但阿莉娅还是看出来这个坏人背后有几条飞舞的触手,像一只邪恶的章鱼。

她不知道彼得口中的办法是去找奇异博士帮忙,也不知道因为彼得,奇异博士的法术出现错误,更不知道这个错误使其他多元宇宙的人跑了过来。

现在的她无法去上学,更不能出门,她每天颓废地瘫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子产品,幸好笔记本电脑的配置和手机,足够她下载很多游戏游玩,当然,她会努力从游戏中抽离出来,看一看自己未完成的小说。

等她被彼得带到至尊圣所时,她人傻在了那里,看着不时出现的金色圆圈传送门,阿莉娅在心里忍不住感叹,现在这个世界,可真够神奇啊。

说真的,阿莉娅并不知道奇异博士是哪位,所以当她看到这位奇异博士是她认识的人之后,她眨了几下眼睛。

她当时的小腿被划伤,被好心人送到了医院,她受不了疼痛,一直在大哭,本该为她缝伤口的医生迟迟没有出现,阿莉娅都觉得自己要哭撅过去了,是路过的史蒂芬·斯特兰奇受不了她的哭声,冷着一张脸帮她把伤口缝上,搞定一切后,他还冷笑说了一句:“我会帮你投诉的。”

阿莉娅面对他像看到严厉的老师一样,一直感觉到发怵,她心虚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腿,那个伤口并不严重,伤疤已经很淡了。

阿莉娅还记得史蒂芬,不代表史蒂芬会记得她。

她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斯特兰奇先生?!”

“你认识他?”伙伴三人好奇地问道。

阿莉娅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头,“之前偶尔见过一面,你还记得我小腿上的伤口吗?”

“噢,我记得,那段时间我一直送你去上学。”彼得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就是斯特兰奇先生帮我缝好的伤口。”阿莉娅解释道,紧接着又嘀咕道,“他怎么就变成了法师呢?”

好吧,她实在想不出来斯特兰奇先生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

内德在旁边一直念叨自己可能也有魔法的事情,虽然遭到了史蒂芬无情的嘲讽,但他依旧对阿莉娅孜孜不倦提起这件事情,毕竟阿莉娅可是一位不会打击他并且会鼓励他的朋友。

果然,阿莉娅瞬间兴致勃勃和内德待在一起,捉摸着魔法到底是什么使用的,或许,先划个完美的圈?

“阿莉娅没长大我能理解,内德怎么也这样。”米歇尔一边嘲笑,一边放下背包。

彼得在一旁耸了耸肩。

地下室的灯很暗,阿莉娅和内德讨论不出怎么使用魔法这件事,于是决定放弃,四人一起开始收拾地下室,顺便和被关在牢笼里的人彼此自我介绍了一下。

在他们三人讨论技术性的问题,阿莉娅是插不上话的,所以她在一旁继续整理这个混乱的地下室,把可能会用上的东西都擦了擦。

当彼得赶去梅那里带着绿魔诺曼·奥斯本回来时,阿莉娅已经跟奥托聊了一句又一句,她耐心地听着奥托辉煌的历史,顺便鼓掌说他真厉害。

米歇尔和内德在一旁扶额。

当阿莉娅听完奥托的故事后,她又接二连三分别听了其他被关押的人的故事。

“说真的,我可以把你们用在我的小说里吗?”阿莉娅颇为认真地问道,“虽然我搞不懂神经系统和原子能什么物理学,但我觉得我可以写进去。”

“当然可以。”

“那我可以再变得强大一点吗?”

“你要写什么故事?我不想再看超级英雄拯救世界的老套戏份了。”

……

对这个会认真听别人讲话并且还会捧场的小姑娘,这些反派对她还算温和,一时间,地下室里嘈杂不堪,阿莉娅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如果她手上再捧着一杯热茶,那完全是在开少女茶话会。

这和谐的场景没有维持多久,在他们知道自己如果回到原来的世界就会死的时候,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

奇异博士这个时候正好拿着卡达乌斯之盒回到了这里,即便彼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让史蒂夫改变注意,但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在多元宇宙的宏大推演中,他们的牺牲远比让他们活着重要。”史蒂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冷漠无情中带着悲悯,他说的是实话,是真实残酷的事实,“我很抱歉,孩子,若那是命中注定,他们难逃一死。”

彼得陷入沉默,但阿莉娅知道彼得的个性,他不会就这样妥协,她在他的身旁,低声说道:“去吧,彼得。”乖巧性格的她应该阻止彼得“不理智”的行为,但她不想。

她不想。

彼得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I know.”他的语气坚定。

卡达乌斯之盒开始启动,在即将完成的那一刻,彼得突然射出蛛丝,黏在盒子上面。

“Don't.”史蒂芬警告道,但彼得还是夺走了卡达乌斯之盒。

内德惊慌失措,“哥们,你在干什么?!”

米歇尔反应过来推走彼得,挡在他的前面,“快走!”

鉴于阿莉娅和彼得住在一个房子,卡达乌斯之盒只能交给米歇尔和内德来保护,阿莉娅也应该和米歇尔、内德待在一起,她同意了。

内德的家阿莉娅来过许多次,内德的奶奶见到阿莉娅时,非常开心,她为阿莉娅煮了一杯香甜的浓可可,“亲爱的,当时为你编的围巾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呢。”

阿莉娅给她了一个拥抱,“谢谢你,奶奶。”

这个温度围上围巾会有些热,但阿莉娅没有介意这件事,她珍重地把围巾套在自己的脖子,坐在沙发和内德奶奶聊着天。

“阿莉娅,这里有面包你要——”米歇尔还没问完,就见到了在陷在沙发里沉睡的阿莉娅,内德奶奶朝米歇尔比了个“嘘”的手势,又瞪了一眼准备过来的内德,让他安静点。

“醒醒,阿莉娅,醒醒。”

这是……她的声音?

“阿莉娅,今年是2024年。”

是的,当然,今年确实是2024年。

“你不会死,阿莉娅。”

什么?她听不懂。

“但梅姨会死。”

你哭了吗?

“是的,我哭了。”

不,请别哭。

“梅姨会死,阿莉娅,醒一醒。

“阿莉娅!”

“呼——”阿莉娅坐起来,面前桌子上的热可可还缭绕着热烟,一旁的内德奶奶惊讶地问道:“你才睡了半个小时,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心脏跳得好厉害,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全是汗,嘴唇和四肢一直在颤,阿莉娅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做噩梦了吗?”米歇尔侧着头问她。

“不,我不记得了。”阿莉娅诚实地摇摇头,她哆哆嗦嗦的,她试着从沙发上坐起来,可没有用,她很快又跌了回去,她的腿是软的,好像一瞬间被人掏空了身子一样。

她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在场的三人都能看出来,米歇尔伸出手想要安慰她,手刚刚搭在她的肩膀,阿莉娅瞬间虚脱地倒在墙边。

“我需要回家。”

“什么?”内德没有听清楚。

“我需要回家。”阿莉娅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需要回去一趟。”

她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但她却知道自己需要回去。

“你回去干什么?”米歇尔不同意。

阿莉娅也不知道自己回去要做什么,“我要回去。”

“我跟你一起。”米歇尔已经开始准备穿上外套了。

“不,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待阿莉娅恢复体力后,她踉跄着走向了大门,看着要追上来的米歇尔和内德,她看着他们,“相信我,好吗?你们不可能让内德奶奶来看护那个盒子吧?”

“阿莉娅……”米歇尔咬紧下嘴唇,拥抱了一下阿莉娅,“我等你回来。”

“我也等你回来。”内德终于抱到了阿莉娅一次。

“好。”阿莉娅认真地点头承诺。

出租车司机在距离大楼还有一段距离便不愿意继续往前开了,阿莉娅听见了连绵不绝的爆炸声,看到了火光冲破天际,直升机的声音轰隆作响,阿莉娅快速地往大楼的方向赶过去,瞧准时机,她一股脑钻进了大楼里。

电梯显示异常无法使用,阿莉娅只能走楼梯,楼道也因为爆炸在晃动,她有好几次没有站稳,差点摔倒,走到一半时,她听到了有人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

“梅姨?”阿莉娅焦急地抬头看着她,“是不是出事了?彼得呢?”

“你怎么在这里?”梅姨来不及解释目前的复杂情况,拉着阿莉娅的手腕,就带着她一起往楼下跑。

“是不是那群人?”阿莉娅问道。

“是的,是他们。”梅姨点头。

两人的脚步跟不上大楼崩塌的速度,刚到一楼,面前的天花板兀然碎裂,废墟之上,绿魔掐着彼得的脖子,阴恻恻的声音含着诡异的兴奋:“你的良心是你的软肋,彼得,它要杀了你了,你感觉不到吗?”

“阿莉娅,你待在这里别动。”梅姨从包里掏出一根绿色的试剂,在她想要趁绿魔的注意力都在彼得身上,把这根试剂插|进他的脖子里时,阿莉娅突然夺走了那根试剂!

阿莉娅猛地冲上前狠狠把针扎进绿魔的脖子里,液体很快被吸收,可是没有用。

她被绿魔狠狠甩在地上,阿莉娅咳嗽着蹒跚地站起来,她应该听梅的话才对,可是,可是……

“梅姨会死。”

她的耳朵听到了自己声音。

阿莉娅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听到这个声音,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面对这种危险的情况,她更不懂自己要如何做才能救下梅姨。

她随手捡起一根地上的钢管当作武器,强撑着自己受伤的身躯,站在绿魔的面前。

“阿莉娅!”梅姨的声音撕心裂肺,她想要冲过来保护阿莉娅,却被再次破碎的建筑物轰开,她的头不幸地磕在石头上,直接昏厥过去。

“诺曼说得对,蜘蛛侠的身边人全是有悲天悯人的大病。”绿魔气急败坏,他一脚狠狠踩在彼得的背上,又拽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看着瘦弱的阿莉娅,“你想治好我……”

“阿莉娅,快走,快走。”现在的彼得很脆弱,他清秀的面孔都是伤痕,他看着阿莉娅,只能用眼睛来祈求她。

“不如让我给你治治!”

“阿莉娅,快跑,求你了。”

阿莉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捕捉到了另一个声音,是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大门玻璃破碎的瞬间,阿莉娅往旁边躲了一下,恰好躲过这个攻击。

绿魔见没有攻击到阿莉娅,他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跳上了飞行器,“彼得,彼得,彼得,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可以以后再谢谢我。”

飞行器载着绿魔迅速飞到阿莉娅的面前,他一只手轻轻松松拽住了阿莉娅的长发。

“啊——!”她剧烈的惨叫没有引起绿魔的怜惜,他狞笑着把阿莉娅拎在半空中,冲出大门往高处飞去。

“不!”彼得努力地让自己站起来,他随着绿魔消失的方向,紧紧地跟了上去。

在他距离楼顶还有一段距离时,他突然与阿莉娅惊恐的双眼近距离对视。

他听见了阿莉娅的声音。

“彼得……”

他的指尖只来得及挽住那条柔软的围巾。

少女的身躯重重地摔在地面,绿魔奸笑着消失在黑夜中。

大片的鲜血,就像是正在盛开的玫瑰花丛,她依旧睁着那双乌黑的眼睛,充满了恐惧,雨水滴进了她的眼睛里,她没有眨眼,她也无法眨眼。

少女的尸体下一秒就被警卫人员包围了起来。

“她的脖子断了。”

“没有呼吸,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喂,那边新来的,记录一下死亡时间。”

……

滂沱大雨铺天盖地从天空降落,它们像是一张张的铁丝网,困住了再也不认为自己是英雄的蜘蛛侠。

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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