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先生，我今天做的好吗？”
“那我是不是很快能投入使用了？！”
“诶？……”
“失败……？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等等！……您不是说我是很优秀的【天使机器人】吗？！不是说会帮我找到最适合的使用者吗？！”
“九条先生！！求求您，不要关闭电源！！！”
“九条先生！！！……”
……
“枣！看这边！”
“恭喜杀青！请看这边！”
“这边也拜托了！”
……
热闹的庆功宴上，青年无数次看向密密麻麻的镜头，面对频繁刺眼的闪光灯神色自如，留给媒体的只有完美的脸蛋状态。
工作结束时已经天黑了，枣巳波坐进副驾驶时叹了口气，白天优雅的笑容随着关上的车窗一点点消失。
“噜噜噜～”驾驶座上的男人哼着小调，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麻烦您来接我，了先生。”枣巳波系好安全带。
“没事～接大明星下班是我的荣幸～”月云了语调怪异地说着，转动方向盘。
“呵呵，您还是这么幽默。”
“因为看到你新剧杀青了，我心情大好诶，干脆说好的酬劳上，再多加一点好了！”
“那真是恭敬不如从命。”枣巳波应和着他，低头看向手里的文件，“我听说这个类型的机器人会做的非常仿真，连心跳和呼吸都难以辨别真假，没有夸大其词吗？”
“你待会亲眼看到不就知道了？”
“呵……也是。”
青年侧目望向车窗外。
“巳波～祝贺你今天杀青～～”
奢华包厢里，男人激动地转动手指——
礼花撒了一地，枣巳波捋了捋头发，客气地笑道：“谢谢您，了先生。”
月云了把礼花筒丢到一边，敲了敲桌子：“接下来是吃蛋糕时间～你去叫悠一起来吧，他很喜欢吃甜食哦。”
枣巳波看向角落的沙发，那里没有开灯，乍一看确实不容易发现坐在那里的人影。
他走近，弯腰的同时打开旁边的落地灯。光亮起的瞬间，眼前的少年模样映入眼帘。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捡回来的废品】啊？”枣巳波凑近打算仔细看一会。
“没错哦，我已经给他完成改造了～”
用手指轻轻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尖，枣巳波笑道：“模样做得很精致呢。”
“别忘了他可是服务型机器人，外表当然要做得好看一点。”月云了在切蛋糕，“不要废话了快点启动他。”
“本来单纯拿钱办事。”枣巳波双手捧起少年的下巴，“没想到是这么可爱的孩子，了先生在做亏本买卖呢。”
月云了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
“……”
吻轻轻落在他的唇上，下一秒，少年的双眼睁开，鲜艳的金黄色瞳眸映出了自己的脸。
“正在读取数据……”
使用者姓名：枣巳波
年龄：19
身份：xx学院在读生/演员/模特
“你好。”少年看着他眨眨眼，发出有些软糯的声音，“我叫亥清悠……很高兴成为你的服务型机器人。”
枣巳波笑了一声：“你好，亥清。想吃蛋糕吗？”
亥清悠眨了眨眼：“枣先生……”
枣巳波：“不用这么客气。”
“……”亥清悠微微蹙眉，“那我就叫你巳波，可以吧？”
“嗯。”枣巳波嘴角一直挂着笑。
“喂喂，你们两个，蛋糕切好了哦。”
“蛋糕？”如同月云了所言，少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可以吃吗？……”
“当然，这是为我准备的蛋糕，但我需要严格的身材管理，所以今晚你要帮我多消化一些。”枣巳波伸出手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可能刚启动，亥清悠第一下有些腿软，稍微适应了几秒，跟着枣巳波一起在桌子前坐下。
“请。”枣巳波示意他可以动手。
“……”亥清悠慢慢拿起刀叉和纸碟，挑了一块。
枣巳波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颇感新鲜：“皮肤的色泽和温度都和常人无异……没想到这个项目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
“当然，接下去就是大规模投入使用，那些失去了亲人或者爱人的可怜虫就能获得一个真正的新依靠。”月云了也给自己盛了一块咀嚼着。
枣巳波冷笑：“据我所知这项目造价不菲，就算真的投入使用，能够消费的人群也是那个阶/级，然而……他们对这方面的情感诉求是最不迫切的吧？”
“所以这种机器人才同时存在情感和物质的双重服务啊。”
“您的意思是……”
月云了摆摆手：“不想对他产生感情，那就把他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蹂/躏的玩具也无所谓，反正他不会记恨你，而且会无条件保护你的安全。”
“……”枣巳波看向身旁的少年，对方在埋头吃蛋糕，不知道有没有听他们的对话，“亥清，好吃吗？”
咀嚼食物的少年刀叉一顿，愣了半秒：“还、还行吧！……”
枣巳波忍俊不禁：“真的和普通少年没什么区别呢。对了，了先生，您对他具体做了什么改造？”
月云了在把蛋糕上的奶油一点点分离出去：“【天使机器人】具有无条件保护使用者的自动程序，但是以不会攻击其他人作为前提，我啊……给他增加了攻击程序哦。”
“……”枣巳波看向埋头吃蛋糕的亥清悠，“也就是说如果我遇到外来伤害，他在保护我的同时也会进行反击，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没错～”
“这样就不是【天使机器人】了吧？”
月云了眯起眼睛：“被狠心抛弃的孩子，为什么还要继续做【天使】啊？”
“……”
似乎是什么心续被触动，枣巳波也露出附和的笑容：“您说的对。”
亥清悠一边吃甜食一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但大脑处理器分析出来的数据都提示他这些并不重要。不知道是不是刚启动的原因，他的处理空间乱糟糟的，时不时就有点头疼，烦死了……
接手亥清悠的第二天，枣巳波又投入了新作品宣传期，每天都在不停跑通告，有时都不能回自己的住宅过夜。
终于有一天晚上，可以稍微喘口气。
“叮。”
感应门应声打开，枣巳波踏入房门——
“你回来了。”
“！”
枣巳波和默默坐在餐桌前的少年对视。他的外表就像几天前第一次见到时一样精致。穿着枣巳波为他选的衣服乖乖坐在那里，仿佛橱窗中展示的优秀玩偶。
“亥清……”
亥清悠快速起身来帮他接过手里的物品，又伸手要去解开自己的外套。
“……”
枣巳波握住他的手，亥清悠于是投来有些疑惑的目光。
“巳波？你今天不打算先沐浴吗？”
“亥清。”
“什么？”
“天天被我单独放在家里，你会感到寂寞吗？”
“……”亥清悠低下头，“不会啊。说到底我也只是为巳波服务的玩具。”
“……”枣巳波有些愣神，片刻后微妙的笑意涌上眼眸。
“既然不打算先沐浴，就去就餐吧，我准备好……嗯？”
少年不明白自己的使用者突然把自己抱起来的意图，处理器在快速运算。
“亥清。”
“什么？……”
“你是服务型机器人对吧？”
“没错……”
“那这个。”
青年把他放躺在沙发上，随即伸来的手解开自己的衣服纽扣。
亥清悠缓缓抬眼，看着背光下青年美丽的脸。
他舔了舔嘴唇，把自己的衣服褪下胳膊。
“也算是服务的内容之一吧？”
“……”
亥清悠还没做出回答，枣巳波就低头吻住自己的唇。
大厅里精美的挂钟指针转动着，空间里不像十几分钟前那么干净整洁，脱弃的衣物随处丢放，一些暧/昧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嗯……巳波……”
枣巳波伸出舌尖舔过他的耳垂，握着他的脸颊认真地在看什么。
他漂亮的浅红色眼睛深邃得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亥清悠喉咙里又忍不住溢出细碎的低吟。
突然，处理器闪过什么画面。
“九条先生，这些仪器？……这是要做什么？”
“啊……我以后的使用者会对我这样吗？……”
“嗯……啊……还要再努力一点？……我、我明白了……”
攀上巅峰的时刻，枣巳波感觉少年颤抖着身体紧紧拥住自己。
“巳波……我有……让你满足吗？……”
青年亲吻他眼睫上沾惹的泪水，抓紧两人交叠相扣的手指。
“还远远不够哦，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