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只见醉梦艾抱着新摘的艾草,绿色裙摆沾着草叶,身后跟着拎着酒坛的苏晚凝:"广坪说后院的艾草能驱蚊,快些点上!"五姐醉梦红闻言凑过来,红衣上的猫爪刺绣蹭过醉梦甜的衣袖:"正好编几个艾草香囊,明日赶集带着。"
此时,大姐醉梦香已铺开宣纸,黄衣上的豹纹暗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冲聂少凯挑眉:"少凯,敢不敢与我比试书法?"书生何童也被四姐醉梦青推搡着加入,青色长衫扫过满地花瓣,墨砚里的残墨倒映着摇曳的灯笼。醉梦兰倚着南宫润,蓝裙上的银鼠刺绣随着笑声轻颤:"润郎,快作首诗应景!"
夜风卷着紫藤花香掠过,醉梦甜望着围坐在一起的姐妹与她们的恋人,忽然觉得这满院烟火气比烟花更绚烂。燕子严不知何时将她的手裹进掌心,温度透过披风层层渗来。她低头看着交叠的影子,金箔鸡形步摇轻轻晃动,惊起满地碎银般的月光。
忽有细密的雨丝随风潜入,打湿了宣纸边缘的墨迹。何童慌忙护住未干的诗稿,青衫下摆沾着墨渍,倒像是蜿蜒的蛇纹。醉梦青眼疾手快撑起油纸伞,伞面绘着的翠竹在雨幕中晕染开青影:"当心你的宝贝诗稿!"
"快些回屋檐下!"醉梦香扬声招呼众人,黄色裙摆掠过积水,豹纹刺绣在水光中泛着微光。聂少凯已先一步将披风罩在她肩头,惹得八妹醉梦熙吹了声口哨:"严兄,学着点!"白衣女子仗剑而立,发间银狼发饰被雨水洗得愈发雪亮。
燕子严却不慌不忙,自袖中取出一方月白绸帕,轻轻覆在醉梦甜头顶。橙衣与素帕相映,倒像是雨幕里绽放的枇杷花。"委屈甜儿当一回落汤鸡了。"他语气温柔,眼中笑意却狡黠,指尖顺势将她耳畔沾着雨珠的碎发别到耳后。
醉梦甜脸颊发烫,正要开口反驳,却见五姐醉梦红突然指着墙角欢呼。浑身湿透的狸花猫正蜷在艾草堆里,红裙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她的动作沾了泥点:"快来看!小团子找到躲雨处了!"冯广坪无奈地笑,解下外衫替花猫擦拭,粗粝的手指与小猫的绒毛形成奇妙的反差。
三姐醉梦艾捧着湿漉漉的艾草,绿裙下摆滴着水:"这下好了,艾草倒是彻底浸润了。"苏晚凝忙接过草束,生怕沾湿她的衣袖:"我去厨房烘一烘。"两人相视而笑,水珠顺着苏晚凝的油纸伞骨滑落,在青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雨势渐急,众人挤在廊下。醉梦泠晃着湿漉漉的鱼尾发饰,粉衣紧贴后背,却仍兴致勃勃地数着雨帘中的涟漪。觅两哥哥脱下外袍裹住她,惹来醉梦紫的调侃:"九妹这下真成落汤鱼了!"紫色襦裙上的狐尾刺绣在昏黄的灯笼光下若隐若现。
燕子严将醉梦甜往自己身边拢了拢,披风裹住两人。她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混着雨打芭蕉的声响。檐角垂下的雨珠连成水晶帘幕,金箔鸡形步摇在帘后轻轻晃动,恍惚间竟与记忆中那个白衣踏月而来的身影重叠。
雨幕如帘,将廊下众人与外界隔绝成一方暖黄天地。醉梦兰忽然从南宫润袖中抽出油纸包,蓝色裙裾扫过廊柱上的青苔:"早料到会遇雨,特意藏了糖炒栗子!"她指尖灵巧地剥开栗壳,露出金黄果肉,银鼠发簪随着动作在发间轻晃。
"我来!"七妹醉梦紫抢过油纸包,紫色襦裙上的狐尾刺绣泛着流光,"润哥哥的诗才该配桂花酿,剥栗子这种小事交给我。"纳兰京笑着替她挽起被雨淋湿的发丝,玉冠上的紫晶坠子在灯笼下折射出细碎光芒。
八妹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剑,白衣猎猎作响:"总闷着无趣,不如我给大家舞段剑!"觅风慌忙拦住她:"雨地湿滑,别伤着自己!"两人拉扯间,剑穗扫翻了廊下的艾草篮,清香混着雨水漫开。三姐醉梦艾蹲下身捡拾,绿色裙摆沾满泥点,苏晚凝则举着油纸伞半跪在旁,生怕她再被雨淋湿。
醉梦甜倚着廊柱,看姐妹们笑闹。橙衣在烛光下泛着蜜色光晕,腕间金铃随着呼吸轻颤。燕子严不知何时变魔术般掏出个油纸包,热气混着甜香扑面而来:"方才藏在怀中的桂花糕,还温着。"他眉眼弯弯,眼角细纹里都盛着温柔,玄衣上沾着的雨珠在烛光下像缀了层碎钻。
"就知道你偷偷藏私!"醉梦甜佯怒,却忍不住嘴角上扬。指尖触到糕点时,燕子严忽然握住她的手,温度透过油纸传来:"你最爱吃的,自然要留着。"她心跳如擂鼓,恍惚间想起初见时,他也是这般将温热的茶汤递到她手中。
此时,大姐醉梦香已铺好晾干的宣纸,黄衣上的豹纹暗绣沾着雨痕:"雨中生情,不如每人作首诗?"聂少凯研磨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发间被雨水打湿的珠花上:"香儿先起个头?"
雨势渐缓,月光穿透云层。醉梦泠突然指着天空惊呼,粉衣上的鱼尾刺绣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快看!是月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墨色天幕上挂着淡淡的彩弧,九妹兴奋地拽着觅两哥哥的衣袖蹦跳,发间银饰撞出清脆声响。
醉梦甜望着漫天月色,忽然觉得这一刻比任何时刻都圆满。身旁燕子严的气息萦绕,金箔鸡形步摇与他腰间的燕子玉佩遥相呼应,在晚风里轻轻摇晃。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一滩鸥鹭,却惊不散满廊的欢声笑语。
月虹渐隐时,四姐醉梦青忽然展开半干的宣纸,青衫袖口还洇着雨水晕染的墨痕:“既作了诗,不如画幅《雨中欢宴图》?”她执笔蘸墨的指尖微微发颤,发间蛇形银钗随着动作轻晃。书生何童立刻挪来竹凳,将新烘的艾草团塞进她掌心取暖。
五姐醉梦红晃着沾了糖霜的手指凑过来,红衣上的猫爪刺绣蹭过画卷边缘:“我要画那只躲雨的狸花猫!”冯广坪笑着替她挽起散落的发丝,粗粝的手掌与她腕间的珊瑚珠串碰撞出细碎声响。醉梦兰踮脚往宣纸上撒了把干桂花,蓝色裙摆扫过廊下的积水:“落英入画,才有意趣。”
醉梦甜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橙衣被烛火染得愈发暖融。燕子严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甜儿,可愿与我去湖边走走?”他玄衣下摆扫过廊下的艾草,腰间燕子玉佩与她金箔鸡形步摇相撞,发出清越的叮咚声。
湖畔的柳丝还挂着雨珠,月光将湖面碎成粼粼银鳞。醉梦甜踩着青石板上的水洼,腕间金铃与燕子严的剑穗相和。“那日也是这样的月色。”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披风上的金丝雉鸡纹,“你从屋檐跃下,惊飞了满院海棠。”
燕子严忽然停步,伸手接住她被风吹起的发丝,玄色衣袖掠过她泛红的脸颊:“我接住了。”他语气带着几分狡黠,眼底却盛满温柔,“就像接住了此生最珍贵的东西。”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姐妹们的笑闹,隐约还夹杂着醉梦熙舞剑时的呼喝声。
“严哥哥!甜儿姐姐!”醉梦泠的声音穿透夜色,粉衣少女提着湿漉漉的裙摆奔来,鱼尾发饰在月光下闪着银光,“快来!大姐画了幅《九凤朝阳图》,说要把我们都画进去!”
燕子严望着醉梦甜因奔跑而泛红的脸颊,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步摇:“走吧,莫要让她们等急了。”他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温度透过披风层层渗入,惊得她袖中暗藏的金箔鸡形佩轻轻颤动,恰似又乱了节拍的心跳。而远处廊下,九盏灯笼在夜风中明明灭灭,恍若九颗跳动的星子,照亮了这方盛满欢笑与温情的天地。
待两人回到廊下,只见大姐醉梦香正举着新绘的长卷,黄色裙裾扫过满地飘落的桂花。绢布上,九只形态各异的凤凰栖于朝阳之下,每只尾羽的纹路都暗藏玄机——豹纹、雉羽、兔耳、蛇鳞,竟与众人的本源图腾一一对应。"快来看!"她朝众人招手,发间的金豹发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少凯题的字,比去年进步多了!"
聂少凯耳根微红,将砚台往案几内侧推了推:"不过是香儿指导有方。"他袖口沾着的墨渍未干,倒与醉梦青青衫上的痕迹相映成趣。四姐正眯着眼往画卷添补细节,蛇形银钗垂落的珠串随着手腕轻晃,在烛火中划出幽蓝的光影。
"轮到我们摆姿势了!"醉梦红突然搂住冯广坪的胳膊,红衣上的猫爪刺绣蹭过画卷边缘,惊得正在题字的南宫润笔尖一顿。六姐醉梦兰慌忙扶住差点翻倒的墨砚,蓝色裙裾扫过廊下的艾草,银鼠发簪上的珍珠跟着簌簌颤动:"当心!这可是润郎写的'九凤和鸣'!"
八妹醉梦熙仗剑而立,白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发间银狼发饰泛着冷光:"我要站在最前面!"觅风无奈地笑着,伸手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束发带,狼形玉佩在腰间轻轻摇晃。九妹醉梦泠拽着觅两哥哥的衣袖蹦跳,粉红裙摆扫过满地积水,鱼尾发饰撞出清脆声响:"我要和哥哥们一起!"
醉梦甜被燕子严轻轻推到画前,橙衣与长卷上的雉羽凤凰相映成辉。她低头时,正撞见燕子严从袖中掏出枚小巧的金铃,铃铛上刻着展翅欲飞的雏鸡:"方才在湖边捡的,倒像你。"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尖,玄衣上的松香混着廊下艾草的清香,将她团团裹住。
众人嬉闹着在画卷前排成弧形,烛火将影子投在白墙之上,恍若真正的凤凰起舞。醉梦甜望着身旁眉眼温柔的燕子严,腕间旧铃与新坠轻轻相撞,惊起心底又一轮慌乱的涟漪。夜风穿堂而过,卷起满地桂花,也卷起满廊的笑闹声,直飘向缀满星子的夜空。
画纸墨迹未干,忽有更鼓声从长街尽头遥遥传来。醉梦泠攥着新得的金铃,粉衣沾着夜露,仰头望向屋檐角欲坠的残月:“都快三更了!”她发间鱼尾银饰随着晃动,惊落几片栖在发梢的桂花。
“快些收拾,莫要扰了街坊清静。”醉梦香开始卷起画卷,黄衣上的豹纹暗绣在灯笼下泛着微光。聂少凯已利落地将砚台收入锦盒,动作间腰间的琥珀豹佩与她腕上的金镯轻轻相碰,发出清越声响。三姐醉梦艾蹲下身捡拾散落的艾草,绿色裙裾扫过廊下青苔,苏晚凝则举着油纸伞替她挡住残留的雨滴。
醉梦甜正要帮忙整理案几,却被燕子严轻轻拉住手腕。玄衣男子指尖划过她新得的雏鸡金铃,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去湖畔走走?月色正好。”他说话时,身后传来八妹醉梦熙的调笑:“严兄又要拐跑二姐啦!”白衣女子仗剑而立,银狼发饰在夜风里闪着冷芒,觅风无奈地将她往自家方向拽。
两人沿着湖畔徐行,春夜的风裹着湖水的凉意。醉梦甜望着倒映在波心的月影,橙衣被风吹得鼓起,恰似振翅的雉鸡。她忽然停步,转身时发间金箔鸡形步摇扫过燕子严的衣襟:“那日你说,燕归巢时...”话音未落,便被对方轻轻按住手背。
“那日我说,”燕子严低头时,发间束带垂落,几乎要拂过她泛红的脸颊,“我这只孤燕,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黎明。”他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竟是半块桂花糕——边角已被捂得发软,却依旧散发着甜香。醉梦甜望着他藏在身后、沾着糕点碎屑的袖口,忽然想起今夜他数次悄悄将点心往她盘里放的模样。
远处传来醉梦红的惊呼,混着五姐红衣上猫爪刺绣的铃铛声:“谁踩了我的裙摆!”冯广坪慌乱道歉的声音跟着响起。再远些,七妹醉梦紫正缠着纳兰京讨要新写的情诗,紫色襦裙上的狐尾刺绣随着她跺脚轻轻摆动。
醉梦甜倚着燕子严肩头,听他讲述江湖上听闻的趣事。他的声音混着竹剑穗的轻响,在夜色里格外清晰。腕间双铃相碰,惊起芦苇丛中沉睡的水鸟,扑棱棱的振翅声中,她忽然觉得,这平凡岁月里的点点滴滴,远比任何惊心动魄的故事都珍贵。而身旁人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比春日朝阳更暖,比桃花酿更甜。
湖畔的夜雾渐起,如轻纱般漫过两人交叠的影子。醉梦甜忽然指着芦苇丛中闪烁的光点,橙衣上的金丝雉鸡纹在雾中若隐若现:"是流萤!"她下意识拽住燕子严的衣袖,腕间金铃与他剑穗上的铜铃应和着轻响。玄衣男子低笑一声,松开她的手却将掌心向上摊开——几只流萤翩然落在他修长的指尖,映得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的眼眸愈发清亮。
"像不像你发间的步摇?"他轻声道,指尖微转,流萤便振翅飞起,在两人之间织出淡绿色的光网。醉梦甜望着那些光点掠过他耳后微卷的碎发,想起今早替他整理发带时,曾在那处看见新生的白发。江湖风雨未曾压弯他的脊背,却在鬓角悄悄染了霜色,唯有望向她时的眸光,依旧如少年般明亮。
"严公子何时学会这般风雅?"她佯装镇定,指尖却不自觉摩挲着袖中金箔鸡形佩。那年他身受重伤,正是攥着这枚佩饰闯入醉府后院,鲜血染红了她晾晒的橙缎,却仍笑着说"来讨碗桂花酿"。此刻流萤落在佩饰的羽翼上,倒像是这只金箔鸡忽然活了过来,要与眼前的燕子共舞。
远处传来醉梦兰的惊呼,混着南宫润焦急的询问:"兰丫头,可是被蚊虫咬了?"六姐蓝色裙裾上的银鼠刺绣在雾中闪过,显然是在躲着书生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