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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19 梦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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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聂少凯已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明日我便让管家送二十石糙米来。”

醉梦香抬头时,正撞见他眼底灼灼的光。他向来生得俊朗,此刻晨光落在微乱的发梢,倒比平日多了几分鲜活。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的吆喝声:“开饭啦!谁再不来,燕子严包的柳叶饺可就没啦!”

一行人往厨房去时,三姐醉梦艾抱着白兔从月洞门转出,翠绿襦裙上绣着的三瓣花随着步伐轻颤。她身后跟着苏晚凝,怀里抱着沉甸甸的竹筐:“今早去市集,见有卖西域香料的,想着母亲腌梅子能用得上。”话音未落,五姐醉梦红突然从桂花树后探出头,绯红裙摆扫落满地金桂:“冯郎昨日猎了野鹿,正让厨子炖肉呢!”

饭桌上热闹非凡。醉梦泠用粉红帕子包着鱼形糕点,悄悄往觅两哥哥碗里塞;醉梦紫与纳兰京隔着屏风斗茶,茶香混着她银铃般的笑声;醉梦兰的老鼠蹲在南宫润肩头,眼巴巴望着碗里的花生米。醉梦香低头扒饭时,忽见碗里多了个鸡腿——聂少凯正佯装喝茶,耳尖却红得厉害。

“少凯明日要帮忙筹备粥棚?”父亲醉合德放下筷子,镜片后的目光透着欣慰。聂少凯连忙起身,束发的带子又松了几分:“是,还望伯父指点。”醉梦香看着他慌乱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碗沿。那日七夕他单膝跪地时的郑重,此刻与眼前局促的少年重叠,竟让她喉咙发紧。

暮色降临时,聂少凯在回廊上拦住正要去喂马的醉梦香。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玫瑰香气混着糕点甜香散开:“城西新开的点心铺,说是用了西域玫瑰酱......”话未说完,醉梦香已踮脚替他系好歪斜的发带,银铃擦过他下巴,惊得他手中的油纸包险些掉落。

“笨手笨脚的。”她低声笑骂,却没松开手。月光爬上两人交叠的影子,远处传来醉梦熙舞剑的吆喝,惊起满院飞鸟。聂少凯望着她眼尾的丹蔻,突然想起马厩里草屑落进她发间的模样,心跳如擂鼓:“明日......我带你去看新扎的孔明灯?”

醉梦香指尖微顿,将发带系成个漂亮的蝴蝶结。她别开脸,不让他看见自己发烫的耳尖,发间银铃却泄露了心绪:“若飞不起来,当心被豹爪子挠。”夜风卷起她的鹅黄裙摆,拂过聂少凯发烫的手背,远处醉府的灯火明明灭灭,映得两人的影子越靠越近。

翌日清晨,薄雾还笼罩着西子湖,醉府门前已热闹非凡。聂少凯带着管家指挥仆役搬运糙米,藏青色锦袍袖口高高挽起,发间束着醉梦香昨日送他的黄丝绦。醉梦香立在粥棚前,鹅黄衣衫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腰间银铃随着她分发陶碗的动作叮咚不断。

“大姐,这粥勺沉得很!”九妹醉梦泠踮着脚,粉红色裙摆沾着泥点,怀中抱着的木勺几乎和她手臂一般长。觅两哥哥忙接过木勺,耳尖泛红:“我来帮你。”不远处,醉梦熙正教流民中的少年舞剑,白裙翻飞间惊起竹林里的麻雀,惹得醉梦红笑骂她“又吓着母亲养的鸟儿”。

日头渐高时,聂少凯擦着汗走到醉梦香身边,递上浸透井水的帕子:“歇会儿?后厨炖了酸梅汤。”他的目光掠过她被热气熏红的脸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醉梦香接过帕子擦拭额角,忽然瞥见他手腕上的擦伤:“还疼么?”话音未落,指尖已轻轻覆上那道伤痕,聂少凯只觉心跳快得要撞出胸腔。

“少凯公子!粮仓那边需要人手!”管家的呼喊打破暧昧。聂少凯应了声,转身时衣角扫过粥桶,眼看粥要泼出,醉梦香眼疾手快扶住桶身,两人的手同时按在粗糙的木桶上。四目相对的瞬间,周围嘈杂的人声仿佛都消失了,唯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交织。

“咳咳。”二姐醉梦甜端着酸梅汤突然出现,橙色裙裾上绣着的鸡爪暗纹随着步伐晃动,“你们两个,再腻歪下去,这粥可就凉透啦!”醉梦香耳尖通红地缩回手,却被聂少凯悄悄塞了块玫瑰糕:“方才点心铺伙计送来的,说是新品。”

暮色降临时,醉府众人围坐在后院纳凉。三姐醉梦艾抱着白兔,听苏晚凝诵读新诗;六姐醉梦兰蹲在墙角,教南宫润用竹篾编鼠笼;七妹醉梦紫斜倚在摇椅上,与纳兰京玩着投壶,紫色纱裙上的狐尾刺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醉梦香靠在回廊柱子上,咬着玫瑰糕看聂少凯教父亲摆弄西洋怀表,他认真讲解的模样,倒比初见时多了几分烟火气。

“明日真去放孔明灯?”醉梦香忽然开口。聂少凯手一抖,怀表险些掉落,慌忙塞回袖中:“自然!我特意让人画了豹纹图案......”话未说完,醉梦熙突然从屋顶跃下,木剑指向夜空:“算我一个!我要在灯上写‘天下第一侠女’!”引得众人哄笑,惊得栖在屋檐的夜枭扑棱棱飞走。

月光如水,洒在醉府的飞檐翘角上。醉梦香望着聂少凯被灯火映红的侧脸,想起七夕夜那捧玫瑰,忽然觉得,这样平淡又温暖的日子,大抵就是世间最珍贵的礼物。夜风拂过,她鬓边的玉簪轻晃,银铃声与远处传来的更鼓声,一同融进江南温柔的夜色里。

次日清晨,薄雾未散,醉梦香被院中的喧哗声惊醒。推开雕花窗,只见聂少凯正站在青石阶前,墨发束着崭新的金丝冠,藏青劲装外罩着件绣着暗纹的披风,手中牵着两匹毛色油亮的骏马。晨雾缭绕间,他仰头朝她微笑,眼神明亮如星:“说好带你去看孔明灯,可不能食言。”

醉梦香匆匆梳妆,换上一身轻便的鹅黄劲装,腰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刚出房门,便撞见八妹醉梦熙倚在廊柱上,坏笑着朝她挤眉弄眼:“大姐这是要和心上人私奔去?”话音未落,便被五姐醉梦红揪住耳朵:“就你嘴贫,还不快去帮母亲准备午饭!”

两人骑马出城,一路沿着蜿蜒的河岸前行。聂少凯不时侧头,目光温柔地望着醉梦香飞扬的发丝和被风吹起的裙摆。她骑术精湛,身姿矫健如林间奔豹,鹅黄衣衫在晨光中格外耀眼。“小心!”突然,聂少凯一声惊呼,伸手揽住她的腰,策马避开横在路中间的断枝。

刹那间,醉梦香跌入他怀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聂少凯的心跳声清晰可闻,手臂微微收紧,又似怕唐突了她,很快便松开。“没伤着吧?”他声音有些沙哑,耳尖泛起薄红。醉梦香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低声道:“没事。”

晌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处开阔的草地上。聂少凯翻身下马,从马鞍上取下食盒,里面是醉府厨房准备的精致点心,还有一壶新泡的碧螺春。两人席地而坐,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听着清脆的鸟鸣,一时间,唯有微风拂过草地的沙沙声。

“你看!”聂少凯突然指着天空。一群白鹭正排着整齐的队伍飞过,翅膀掠过湛蓝的天空,留下优美的弧线。醉梦香转头看向他,发现他眼中倒映着的不只是白鹭,还有自己的身影。她慌忙别开脸,却听见他轻声说:“醉香,与你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

暮色渐浓时,他们来到城郊的孔明灯铺。店铺门前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孔明灯,在风中轻轻摇晃。聂少凯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绘着金色豹纹的孔明灯,递给醉梦香:“这是我特意让人画的。”醉梦香接过,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掌心,心头一颤。

两人将孔明灯点燃,看着它缓缓升起,载着点点星火融入夜空。醉梦香望着飘向远方的孔明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聂少凯站在她身旁,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身上,轻声说:“愿这盏灯,能照亮你所有的心愿。”

夜色渐深,两人骑马返程。醉梦香走在前面,突然勒马转身,朝聂少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月光洒在她身上,鹅黄衣衫泛着柔和的光泽,鬓边玉簪与银铃交相辉映,美得惊心动魄。聂少凯望着她,恍惚间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风景,此刻就在眼前。

回到醉府时,暮色已浓,灯笼次第亮起。醉梦香刚下马,就见七妹醉梦紫倚在月洞门边,紫色纱裙上的狐尾刺绣随着夜风轻摆,眼波流转间满是促狭:“大姐这是和聂公子去踏月寻星了?母亲念叨了一下午,说你们错过了新酿的桂花酒。”

话音未落,聂少凯已从马背上取下那盏未燃尽的豹纹孔明灯,恭敬地向院内喊道:“伯父伯母,晚生带醉香去试了孔明灯,特意留了一盏给大家瞧瞧。”正说着,醉合德握着书卷从书房转出,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笑意,林秀琪则系着围裙从厨房赶来,鬓角沾着面粉:“快进来,你二姐炖了莲子百合粥,说是给你们补身子。”

饭桌上,烛火摇曳。醉梦甜给聂少凯盛粥时,橙色衣袖上绣着的鸡爪暗纹随着动作晃动:“少凯尝尝,我新学的方子,比上次的更软糯些。”三姐醉梦艾抱着白兔,绿裙上的三瓣花蹭到了粥碗,惹得苏晚凝连忙用帕子擦拭;八妹醉梦熙正大快朵颐,白裙下摆还沾着骑马时的草屑,边嚼边嚷:“明日我也要和觅风去骑马!”

醉梦香低头搅动碗里的粥,忽觉指尖一暖——聂少凯悄悄将剥好的莲子放在她碗边,耳尖泛红却故作镇定:“这颗最饱满。”她心跳漏了一拍,余光瞥见母亲含笑的眼神,慌忙夹起莲子送入口中,甜香混着莲子的清苦,倒让她想起白日里他揽住自己时的温度。

饭后,众人聚在庭院放灯。醉梦兰的老鼠蹲在南宫润肩头,盯着六姐手中绘着鼠形的孔明灯;九妹醉梦泠牵着觅两哥哥的衣袖,粉色裙摆扫过满地落花;聂少凯则帮醉梦香重新点燃那盏豹纹灯,火光映得他眉眼温柔:“这次,我们一起许愿。”

醉梦香望着缓缓升起的孔明灯,忽然想起七夕夜那捧玫瑰。夜风裹着桂花香气拂过鬓角,银铃轻响间,她听见聂少凯在耳畔低语:“我的愿望,早就实现了。”她转头时,正撞见他眼中的璀璨星河,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远处传来醉梦紫的笑声,还有醉梦熙舞剑的破空声,一切都浸在江南温柔的夜色里,化作绵长岁月里最动人的日常。

第二日清晨,醉府的晨钟还未敲响,后厨已飘出袅袅炊烟。醉梦香束着新换的金丝绦推开厨房门,正撞见聂少凯挽着袖口揉面团,藏青长衫下摆沾着面粉,发间歪斜的玉冠衬得平日里矜贵的模样多了几分狼狈。“不是说要学做玫瑰糕?”她忍俊不禁,鹅黄裙摆扫过灶台边的竹筐,惊起里头偷吃糯米粉的小老鼠——正是醉梦兰养的那只。

聂少凯手忙脚乱地用手背擦汗,反倒在脸上抹出白痕:“书上说‘要想抓住姑娘的心,先抓住姑娘的胃’......”话未说完,林秀琪端着桂花蜜进来,笑得眼角泛起细纹:“少凯啊,面团要分次加水。”二姐醉梦甜跟着探进头,橙色围裙上绣着的小鸡正啄米粒:“母亲,我来教他!上次燕子严做的桂花糕,都能砸核桃了。”

正闹着,院外传来兵器相撞声。醉梦香掀开竹帘,只见八妹醉梦熙与觅风在演武场过招,白裙翻飞间木剑带起劲风,惊得三姐醉梦艾怀里的白兔“嗖”地窜进竹林。苏晚凝举着胡萝卜追过去,绿色衣摆沾着草叶:“小心别吓着它!”远处,四姐醉梦青倚着柳树,青衫下摆垂落如蛇,正含笑指点书生何童辨认草药。

晌午时分,聂少凯终于端出一盘歪歪扭扭的玫瑰糕。醉府众人围坐在葡萄架下,七妹醉梦紫捏起一块,紫色指甲上的狐形护甲轻敲糕点:“卖相不佳,不知味道如何?”咬下一口,突然瞪大眼睛:“竟比城里老字号还香甜!”醉梦香尝了半块,玫瑰的馥郁混着蜂蜜的清甜在舌尖散开,抬眼时正撞见聂少凯紧张的眼神,他袖口还沾着未洗净的面渍:“若不合口味,我再......”

“很好吃。”她低声打断,耳尖发烫。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碎金般的光斑映得聂少凯眼底盛满笑意。忽有一阵风掠过,吹落廊下的铜铃,叮咚声混着五姐醉梦红与冯广坪讨论新购的猫崽,还有六姐醉梦兰教南宫润下鼠棋的嬉闹,化作江南最寻常却最温暖的午后。

暮色四合时,醉府的荷花池泛起粼粼金光。聂少凯蹲在池边,笨拙地将钓竿递给醉梦泠,粉色衣袖的九妹正踮着脚张望:“聂哥哥,觅两哥哥说鱼喜欢甜饵!”话音未落,醉梦香已拎着自制的虾肉团子走来,鹅黄裙摆掠过青石板,惊起一群红鲤。她弯腰挂饵时,银铃垂落水面,惊得鱼儿四散逃窜,惹得聂少凯忍俊不禁:“原来豹子女侠也会吓跑猎物。”

远处凉亭传来琴箫和鸣。二姐醉梦甜抱着琵琶,橙色披帛随风轻扬,与燕子严的洞箫声缠绵交织;三姐醉梦艾倚着苏晚凝,手中团扇轻点节拍,绿裙上的兔纹刺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忽然“哗啦”一声,四姐醉梦青甩出蛇形软鞭,精准缠住飘落在湖心的风筝——那是六姐醉梦兰和南宫润比试纸鸢时脱手的“玉老鼠”。

“快看!我的孔明灯!”七妹醉梦紫突然指着天空。只见盏盏绘着狐影的紫色灯笼冉冉升起,与天边晚霞相映成趣。纳兰京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线轴,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八妹醉梦熙却撇着嘴,白裙沾满草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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