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活着。”她的声音裹着冰碴,赤纱下的身躯却止不住轻颤。陆明华察觉到她的异样,梧桐树灵化作枝蔓缠住她的手腕,温润灵力顺着掌心传来无声的安抚。魔影发出震天狂笑,每道声波都震得仙兵口吐鲜血,“羲禾,当年你用本命火种镇压我,今日便拿你夫君的魂魄来偿还!”
话音未落,九道墨色锁链如毒蛇破空袭来,目标直指陆明华咽喉。王母娘娘瞳孔骤缩,周身烈焰轰然炸开,绯色鲛绡寸寸崩裂,露出内里暗绣的独角兽图腾。她化作赤炼蛇缠住锁链,鳞片与魔气碰撞出万千火星:“你敢动他试试!”蛇尾狠狠甩向魔影面门,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被诡异的黑雾腐蚀,剧痛顺着经脉直冲灵台。
陆明华的长枪及时刺中锁链薄弱处,梧桐树灵迸发的青光与黑雾激烈交锋。他望着爱人染血的鳞片,想起初见时她蜷缩在梧桐树下的模样——那时她浑身是伤,却固执地不肯接受救治,直到他摘下最嫩的叶片为她包扎伤口。“阿素,闭眼。”他突然低喝,梧桐树灵化作漫天金叶,将她笼罩在灵力结界中。
魔影趁机吐出蕴含腐蚀之力的魔息,陆明华的铠甲瞬间千疮百孔,鲜血顺着梧桐树纹蜿蜒而下。王母娘娘透过金叶缝隙看见这一幕,心脏仿佛被烈焰灼烧。记忆中那些独守太阳的孤寂岁月突然清晰起来,原来每一次凝望梧桐树影,都是在盼着与眼前人重逢。
“够了!”她仰天长啸,周身炸开刺目白光。众人惊骇地望着她化作百米高的烈焰独角兽,独角缠绕着闪电与火焰,鬃毛如燃烧的星河倾泻而下。陆明华的灵力顺着交握的手涌入,梧桐树灵在她周身结成金色纹路,与独角兽图腾融为一体。魔影首次露出惧意,却被裹挟着太阳真火的飓风卷入裂缝,只留下不甘的嘶吼在天地间回荡。
当光芒渐渐消散,王母娘娘虚弱地跌进熟悉的怀抱。陆明华擦去她嘴角的血迹,发现她眉间金纹黯淡如即将熄灭的烛火。“傻子,又强撑。”他声音发颤,将梧桐树最珍贵的灵髓渡入她口中。王母娘娘望着他眼底的心疼,忽然想起千年前他说“你的火焰灼伤自己时,我愿做你的阴影”,此刻终于哽咽出声:“这次...换我做你的光。”
幽冥血海翻涌着浓稠如墨的毒浪,浪尖凝结的冰晶泛着诡异的青芒,将整片空间映照得森冷骇人。魔尊立在血海中央,十丈高的身躯笼罩在黑雾之中,利爪撕裂空间的瞬间,尖锐的声响如万鬼哀嚎,震颤着九幽深渊的每一寸岩壁。
此时,一道绯色霞光自天际破云而来,穿透重重魔气。王母娘娘赤纱飞扬,广袖上金丝绣就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霞光中仿佛活了过来,随着她的动作肆意奔腾。眉间金纹与天边骄阳同辉,火翅舒展间带起的热浪,竟将周遭的幽冥毒雾蒸腾成缕缕白烟。她赤足踏在虚空中,每一步落下,都绽开一朵燃烧着的金色莲花。
“羲禾,你终于来了!”魔尊的声音裹挟着滔天恨意,震得血海掀起千丈巨浪,“今日,便是你我恩怨了结之时!”
王母娘娘凤目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方唇轻启:“就凭你?当年未能将你彻底斩杀,是我心软。今日,便让你知道,太阳之母的威严,不容亵渎。”她轻抬皓腕,刹那间,漫天星辰应声坠落,在她掌心凝聚成一柄闪烁着寒芒的星刃;另一边,一轮皎洁明月被她揽入怀中,化作晶莹剔透的月盾。
万千神魔嘶吼着扑向她,却在触及那道绯色身影的刹那,被耀目光芒灼成灰烬。王母娘娘身姿翩跹,星刃挥舞间划出绚丽的光弧,月盾流转的月华将魔影尽数反弹。她时而化作浴火之凤直冲云霄,羽翼掠过之处,魔兵们纷纷发出凄厉惨叫;时而幻为赤炼蛇,灵动穿梭在敌群之中,蛇信吐出的火焰将幽冥毒雾焚烧殆尽。
四海八荒的仙众们远远望着这震撼人心的一幕,齐声唤出那声充满敬畏与信赖的“姑姑”。声浪如滚滚惊雷,震得九幽深渊的岩壁簌簌落下石屑,就连幽冥血海也因这股力量而剧烈翻涌。
暗处,陆明华望着爱人浴血奋战的身影,梧桐树灵在他周身流转,随时准备在她力竭时给予支援。他深知,眼前这个女子,虽有着四海八荒第一美人的娇容,却有着比磐石更坚韧的心。她是太阳之母,是守护众生的神明,但在他心中,她永远是那个在梧桐树下,被月光笼罩的素色身影。
幽冥血海翻涌着沥青般的毒水,气泡破裂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浓稠的瘴气凝结成狰狞的面孔在半空盘旋。魔尊铁塔般的身躯笼罩在紫黑色魔雾中,十根利爪撕开空间的刹那,暗红色的闪电如蛛网般蔓延,将整片幽冥照得忽明忽暗。他猩红的竖瞳锁定天际那抹绯色,喉咙里滚出雷鸣般的冷笑:“等你三千年,终于舍得亲自来送命?”
绯色霞光突然暴涨,王母娘娘赤纱猎猎作响,金丝绣就的独角兽图腾在火光中跃动。她足尖轻点燃烧的云霞,火翅舒展时掀起的热浪将瘴气蒸成齑粉,眉间金纹与高悬的烈日共鸣,映得广袖上的赤金暗纹宛如流淌的熔岩。凤目微眯时,眼尾妖异的红芒让魔尊的笑声戛然而止——那是火媚术发动的前兆。
“三千年够你忘记疼了?”她的声音裹挟着太阳真火,每一个字都在虚空中炸响。皓腕轻抬的瞬间,北斗七星的光芒骤然黯淡,七颗星辰拖着流光坠入她掌心,凝结成闪烁着星轨的长刃;另一边,银月突然脱离轨道,在她指尖化作流转着银河的月盾。赤纱翻飞间,腰间的烈焰独角兽图腾迸发强光,将她衬得如同自混沌中走来的神明。
万千神魔嘶吼着扑来,魔兵手中的骨刃还未触及她衣袂,便在灼目的光芒中寸寸消融。王母娘娘化作火烈鸟腾空而起,羽翼划过之处绽开漫天流火,将整片幽冥染成赤色炼狱;落地时又幻为赤炼蛇,鳞片迸发的电光缠绕住魔尊的利爪。“放开!”魔尊怒吼着甩动臂膀,却见蛇信吐出的太阳真火顺着他的伤口灼烧进魔骨。
“姑姑!小心他背后的噬魂幡!”远处传来陆明华的惊喝。梧桐树灵化作青光破开魔雾,陆明华玄色锦袍被魔气染成灰黑,却仍固执地挡在王母娘娘身前。她望着他发间飘落的梧桐叶,三百年前他为自己承受凶兽致命一击的画面突然闪过。凤目中的火媚术光芒大盛,整座幽冥血海突然沸腾,万千道火柱冲天而起,将试图偷袭的魔影尽数吞噬。
魔尊见状,猛然扯下背后滴着黑血的噬魂幡,幡面展开的刹那,无数怨灵的哀嚎震得仙兵们口吐鲜血。王母娘娘却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太阳般的威压:“就这点伎俩?”她将星刃与月盾轰然相撞,刹那间,天地仿佛重回混沌初开,耀眼的白光中,依稀可见一只浑身带电火的烈焰独角兽仰天长啸,与梧桐树灵交织的青光共舞。
幽冥血海沸腾如一锅滚烫的熔浆,浓稠的黑色液体翻涌着,每一次浪涛的拍击都溅起带着腐蚀性的毒雾,在半空凝成一张张扭曲的鬼脸。魔尊立于血海中央,周身缠绕着漆黑如墨的魔气,十丈高的身躯宛如一座移动的魔山,利爪撕开空间时,刺耳的尖啸声震得九幽深渊的岩壁簌簌剥落。他猩红如血的竖瞳中翻涌着滔天恨意,冷冷注视着天际那抹绯色的身影:“羲禾,你终究还是来了,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绯色霞光撕破幽冥的黑暗,如同一把利剑直插九幽。王母娘娘赤纱飞扬,广袖上金丝绣制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光芒中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动作仿佛要破空而出。她足踏燃烧的云霞,火翅舒展时带起的热浪,瞬间将周围的毒雾蒸发殆尽。眉间金纹与高悬的烈日交相辉映,将她的脸庞映照得宛如神明降世。她凤眼微眯,眼尾妖异的红芒流转,唇角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方唇轻启,声音中带着太阳般的威严:“三千年了,你还是如此不知死活。”
她轻抬皓腕,霎时间,浩瀚星空为之震颤。北斗七星的光芒尽数被抽离,七颗星辰拖着长长的流光坠入她掌心,凝聚成一把闪烁着神秘星轨的利刃;另一边,银月脱离轨道,化作一面流转着银河光辉的月盾。赤纱随风狂舞,腰间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光芒大盛,她整个人宛如自混沌中走出的太阳之神,光芒万丈,不可直视。
万千神魔嘶吼着扑向她,魔兵手中的骨刃泛着幽蓝的寒光,却在靠近她的刹那,被那耀眼的光芒灼成飞灰。王母娘娘化作火烈鸟冲天而起,羽翼划过之处,漫天流火如雨点般坠落,将幽冥血海点燃成一片赤色炼狱;落地时又幻化为赤炼蛇,鳞片迸发的电光在黑暗中闪烁,蛇信吞吐间,炽热的太阳真火缠绕上魔尊的利爪。
“放开!”魔尊怒吼着,声如惊雷,试图甩开缠绕在利爪上的赤炼蛇。然而蛇信吐出的太阳真火却顺着他的伤口,如跗骨之疽般灼烧进他的魔骨,痛得他连连咆哮。
就在此时,一声急切的呼喊从远处传来:“姑姑,小心!”陆明华脚踏梧桐树灵所化的青光,破开重重魔雾疾驰而来。他玄色锦袍早已被魔气染得灰黑,发丝凌乱,却依旧眼神坚定地挡在王母娘娘身前。梧桐树灵化作无数枝条,如同一面坚固的盾牌,将偷袭而来的魔影尽数拦下。
王母娘娘望着他略显狼狈却依旧挺拔的身影,心中泛起一阵暖流。三百年前,他也是这般毫不犹豫地挡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承受了致命一击。她凤目中的火媚术光芒大盛,整座幽冥血海突然剧烈沸腾,万千道火柱冲天而起,将试图围攻陆明华的魔影尽数吞噬。她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坚定:“陆明华,这次,换我来护你!”说罢,她将星刃与月盾轰然相撞,刹那间,耀眼的白光迸发,仿佛天地重归混沌初开,一只浑身带电火的烈焰独角兽与梧桐树灵交织的青光,在光芒中共舞,照亮了整个幽冥。
幽冥血海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魔尊背后浮现出十二对骨翼,每根骨刺都滴落着腐蚀万物的魔血。他猛然扇动骨翼,掀起的毒雾遮天蔽日,将王母娘娘周身的霞光都染成诡异的紫黑色:“当年你用太阳真火灼穿我的元神,今日便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话音未落,噬魂幡横扫而过,幡面浮现出陆明华被锁链贯穿的幻象。
王母娘娘凤目骤缩,指尖星刃应声而碎。三百年前陆明华倒在她怀中的画面与幻象重叠,心口泛起钻心的疼痛。火翅剧烈震颤,将周围的魔雾焚烧成齑粉,她却在恍惚间被魔尊的利爪擦过肩头,赤纱裂开的瞬间,露出锁骨处梧桐树灵烙印的淡金花纹——那是陆明华三百年前以本源为她设下的守护印记。
“看清楚了,这才是你的命定结局!”魔尊狂笑着操控噬魂幡,幻象中陆明华的嘴角溢出鲜血,梧桐树灵化作的铠甲寸寸崩裂。王母娘娘踉跄半步,却在此时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热。陆明华不知何时已执起她的手,梧桐树灵顺着交握处注入清润灵力:“阿素,是我。”他的声音裹着梧桐叶的清香,驱散了幻象带来的寒意。
魔尊的怒吼震得血海掀起千丈巨浪,十二根骨矛破空而来。陆明华旋身将爱人护在怀中,梧桐树灵化作万千枝条织成盾牌,却在触及魔兵的瞬间被腐蚀出焦黑孔洞。王母娘娘望着他后背渗出的金色树液,想起初见时他摘下最嫩的梧桐叶为她包扎伤口的模样。此刻他颤抖的指尖仍紧握着她的手,指腹的薄茧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纹路。
“够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周身燃起的火焰却愈发耀眼。赤纱下的独角兽图腾活物般游动,与梧桐树灵的青光缠绕交融。魔尊惊恐地看着她眉间金纹化作太阳真火,整座幽冥血海的毒水竟开始沸腾蒸发:“你疯了!动用本源之力你会......”“若连他都护不住,我要这太阳之母的名号何用!”她化作的烈焰独角兽腾空而起,独角挑起银河倾泻而下,将魔尊的骨翼熔成铁水。
陆明华望着那道燃烧天际的绯色身影,忽然想起她曾说自己掌心的太阳太过灼人,却不知从他将梧桐树灵烙印在她锁骨的那日起,他早已将自己的命,系在了这团永不熄灭的火焰上。
幽冥血海蒸腾着紫黑色的瘴气,浓稠如沥青的液体中不时翻涌出白骨堆砌的漩涡。魔尊立于血海中央的骨台上,十二对骨翼拍击间掀起腥风,爪尖滴落的毒液在地面蚀出深不见底的孔洞。他猩红竖瞳锁定天际那道绯色流光,喉间发出震天狂笑:“羲禾!这次没有梧桐树灵替你挡灾了!”
绯色霞光骤然爆开,王母娘娘赤纱翻卷如燃烧的云霞,广袖上金丝绣就的独角兽图腾在灵力波动下浮现真火。她足尖轻点,火翅展开时带起的热浪竟将脚下血海蒸腾出百丈白雾。眉间金纹与烈日共鸣,映得她凤眼妖异通红,方唇勾起冷笑时,唇角朱砂痣如同一滴未凝的血。
“三千年,你连求饶的新意都没有?”她的声音裹着太阳真火,抬手瞬间,北斗七星脱离星轨坠入掌心。星刃凝成的刹那,整片幽冥的黑暗都被切割出璀璨裂痕;揽月成盾时,银辉与她周身的烈焰碰撞,溅起万千如流星般的光屑。赤纱下隐约可见锁骨处淡金梧桐烙印,随着灵力流转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