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尘收了玉简,幽余冷冷瞥了一眼萧尘,但仍好气地说道:“既然如此你便是我青云门弟子。”
“嗯。”萧尘嗯了一声,一手凭空画印,导入符帖转交给龙姚并说:“以我二人之物交换为约。”
看着萧尘递来的符帖,龙姚审视无恙便收了。
幽长老轻声道:“萧小友以你天姿与我门众天骄一类,可共同修炼。”幽余这是想拉拢萧尘为其门,以之栽培。对于萧尘之事了解些许,好掌握,壮大青云门。
此话一出,萧尘突然想起自己还要去极地找源,现在加入了青云门不知这里是否有线索。
于是萧尘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去极地一趟。”
“极地!”龙姚震惊地看着萧尘,不禁脱口而出。幽余也略微惊讶。龙姚问道:“极地凶险,仙古上下不知葬送多少英雄人物?你去那干嘛?”
萧尘微微蹙眉,踌躇一阵,缓缓道:“只为寻得一物,无需担心我。”想到长老怕中途变卦,顿了顿:“毕竟我已将自身之物交给你们。”
幽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便拿几件宝物去防身吧。”旋即斜眼一看龙姚,示意。
龙姚迅速在手中化出两件宝器,一把石刃,一口青铜鼎。
这石刃可劈开邪物,可防炼至期九级的攻击三次,乃是龙族前人相传,堪比其十大宝物。而青铜鼎则更是厉害。危机时刻可以将自身罩住以便防御,且持续时间长,一般攻击可护半刻钟,随着攻击的力道越来强大,时间越短。如果青铜鼎运用的好,便可攻可防,也可炼器炼丹。
这两件宝器,萧尘用神识看去已然知道都是不菲之物,龙族之女竟能如此大度定然不会让二人关系恶化。
倒是幽余这个封铭期的长老,气如浮云,身躯飘渺,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灰色气体,若隐若现。但萧尘修为有限,并未察觉,只能感受到些许威压。
“石刃可攻,鼎可防,这两件法器都归我族所有,助你在极地无忧。”龙姚向萧尘伸手,两件缩小的宝器递到萧尘手上。
萧尘嗯了一声,略探一下,轻拍储物袋收入囊中。
“小心。”龙姚小声说道。
旋即萧尘踏上征程,前往启鸣星(现在所处星球)最北端——极地。
越往北气温越低,飓风吹起乱雪,飞扬弥漫,天风呼啸。此时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天上地下都是白茫茫的,偶尔才能看见阳光射出云层。
萧尘从原来的飞行,转入雪地瞬移。自从进入这片雪地以来,除了苍鹰盘旋便见不得一个人影。萧尘于雪中瞬移,刚留下的脚印,在瞬移至下一步的时候被风雪掩埋。凛冽的寒风呼啸着,逐渐出现几座雪峰。
“呼呼——”
萧尘拉拉斗篷,放缓脚步,环顾四周,罗盘此刻已经无法定位,根据他人所述与行程来看应该差不多了:极地快到了吧?
边想着萧尘又向前瞬移几步,突然听闻隆隆作响,他猛然抬头定睛一看。四方高大的雪峰腾起白雪,气势汹涌地滚下来,一大片一大片的白,速度超越脱缰的野马。而萧尘脚下的地也在摇晃,瞬息间其身在方圆几里的雪地塌方,萧尘不慎落入其中。
塌方的地方很快又被白雪覆盖,几乎与原来并无一二。只是萧尘落入极地殇窟,好在萧尘及时打开护罩随着落石一起缓缓降到最底下。
地底下有一个巨大的空间,萧尘额头一缕极识滋地一下冲出,霎时分出大片,如红色雷电。将一同落下堆积成山的石化作飞灰,开出一条路。
前方大片石块瞬间化为乌有,里面的规模样貌逐渐暴露出来。两边石壁接皆着火炬,石壁上仿佛被留下某种印记,竟然透出一丝仙气。此时一眼过去此洞幽深,但远处闪烁微光,深处有路却不知通向何处。
萧尘选择缓缓瞬移,几步跨进深洞,神识扫过石壁对其上面的法印略闻其详。很快走到路口转折点,洞口变大,前面仍有一条通道。
“擅闯此地者,死!”
萧尘踏进没几步,前方的通道传来一声呵斥。五六个黑影从通道中冲出,越来越近,萧尘隐隐约约看清他们的面容,猜测他们便是极地殇窟之人。但他们却是一个神秘的组织,鲜少听闻有人说起,只知他们天赋异禀,很少勾结外人。
而冲出来的五六个人,有男有女都是青年,他们的修为平均下来为逆仙境二级。几乎都是黑衣,但女子身上却有更多装饰。叮叮当地在空中作响。
冲在首头的人带领着其他人,一手持剑,瞬间煞气腾起,发疯似地冲向萧尘。而在萧尘眼中,他们不过是嗜杀之物,既是他们起意要杀,那萧尘便无需留情。
萧尘缓缓抬头,双眼赤红,身上寒气猛然散发出来以自身为中心四周逐渐被冰封。
“灭。”萧尘额头上的极识嗖地一下飞出,于近在咫尺的几人中穿梭,划出几道血色的弧,鲜血飞溅,带出一条血路,无声无息将这五六人致命。
地上瞬间多了几滩血肉,萧尘微微抬着头,藐视一眼殇窟之人随后蹙眉:这几人身上全是煞气,除了领头的,其他人都似被控制一般……刚才那个领头的……萧尘想着突然感觉不对,看向自己的储物袋。
刚才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尘的储物袋,瞬间萧尘意识到他们是冲着储物袋来的,而里面最为重要的是天元珠。
(秦时恢复自由之时,珠子已然退出,功效与原来一样,只不过是个珠子便暂时放到袋中。)
沿着昏黑又曲折的路,一直通往中心。此地已是路的尽头,拥有大面积空间。黑暗幽深的一块地,明火在四面照着青苔若隐若现,一位中年男子就坐在石椅上,一手撑着脸靠在把手位置,双目微闭。
一阵阴风夹杂着石灰冲男子扑面吹来,一袭红发吹起,不经意间将男子的头发吹乱。身旁的弟子似乎有些胆怯,身子微微颤抖,忐忑地说道:“主子,那,那人身上似乎有天元珠。不知该不该?……”
弟子突然感受到男子神态微变,没有继续说下去。
中年男子缓缓抬起头,睁开眼,双眼似阳,脸线清晰。他不屑一笑,道:“该!太该了。”旋即这位刚刚到达炼至期的涂岑哈哈大笑几声,弟子不敢言语,涂岑平缓气息,低声道:“杀人夺物,不可留一丝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