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和他同归于尽,他们需要一个人离开进行破局,而徐云修选择留下来承担风险,把逃生的机会给了自己。
叶宴有系统有保障,实在不行还有兑换商城,那里面还有昂贵但实用的续命卡,所以他无所谓,大不了重开。
但徐云修不知道,他没有上帝视角,如果他出了事,就真要死在这里。
“我一直以为只要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就一定能把你打败,但是我输了,我根本不了解你,你没有被我的伪装骗到,反而因为你一次次的偏离轨迹,我发现自己对你动了心。”
徐云修说着又抬头亲了亲叶宴的唇角:“我母亲告诉我,爱上一个人就是一个人脆弱的开始,她就是这样一步步掉入了徐彻的陷阱里最后丢了性命。我明明知道,可还是爱你,我喜欢你的一切,虽然你长了一张所有人看了都会心动的脸,但更重要的是,你身上有一种危险又迷人的气质,他吸引着我靠近。你总是沉静的,可你越是沉静,越是什么都不在乎,就越是激发人的探索欲,保护欲,占有欲。”
“哥,你刚刚不仅叫错了我的名字,还一点迟疑都没有抛下我就离开,真得好让人伤心。”徐云修吻着叶宴淡漠的眉眼,厚着脸皮说,声音虚弱,“如果我不幸真得死在这里,你能不能满足我最后一个愿望。”
叶宴看着他:“什么愿望?”
“我想和你做/爱。”徐云修呼吸变得沉重,他和叶宴头抵头,两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叶宴看着徐云修脸色变得苍白,知道他说这些无非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他身后的伤口进了水,如果不赶紧处理,一定会出事。
“如果你能撑到救援来再晕倒,等你好了,我可以考虑考虑你的愿望。”叶宴尾音变得暧昧,他伸手从徐云修的下巴处用指尖扫过他滚动的喉结,最后落在他的衣领处,把他往自己这边勾了勾。
明明徐云修只是为了逗叶宴让他不要太紧张自己才说出这句话,却没想到又被叶宴反制回来。
那么一瞬间,他真得想要做些什么。
“不过,我只做1,而且我不爱动。”叶宴的咬字很好听,被他亲得有些红肿的嘴唇看上去没有那么薄情,徐云修没忍住又接了一个深吻,过后,他喘息着,笑道,“你不会觉得这样会击退我吧?”
徐云修牵着他的手往一处探去,叶宴没有任由他胡来:“别太精神了,省点力气吧。”
徐云修顺势又窝回叶宴的颈侧:“哥,我头好晕。”
叶宴空出的那只手抬起来,在他的太阳穴上摁了摁:“以后别天天思想风暴,头自然就不会晕了。”
徐云修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兽,忍耐着心中的原始欲/望,安静地享受着叶宴对他的温情。
突然他说:“你做哥哥这么熟练,是因为宁息淮的缘故吗?”
叶宴的手一顿,想把手收回来,却被徐云修一把抓住,叶宴的手指纤长,手掌却很小,他的手放在徐云修的脸上时,冰冰凉凉的。
“你刚刚叫我小淮,哥,看来我不是你唯一的弟弟。”
叶宴抽回了自己的手:“狗鼻子。”
徐云修笑了笑:“你每次生气想要保持冷静的时候,就是这样,很凶很可爱。”
叶宴不理他。
徐云修就自顾自说:“这个木屋就是当年宁家大哥被烧死的那个木屋吧,你没有死对吗?你被徐彻偷换了出来,有人做了你的替死鬼。”
太敏锐了,敏锐到令人讨厌。
“我小时候见过你,那时候我和宁息淮上同一所幼儿园,他那时候明明胖得像个圆球,但偏偏人缘很好,班上的同学都喜欢和他玩,而我就只能穿着厚厚的衣服孤零零地坐在后排。”
“那时候他的哥哥从隔壁的小学上完课就会来接他放学,他哥哥年纪不大,但长得特别好看,我每天看着他温柔地抱着宁息淮,又是摸头,又是给他擦鼻涕,又是听他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他总是带着笑,眼睛弯弯的,偶尔还会附和他,夸他是个聪明的宝宝。”
“我好嫉妒他,明明我们一样大,为什么他总是乐观开朗无忧无虑,为什么他有哥哥可以陪着他玩,由着他闹,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哥哥。”
“他真讨厌,你竟然还记得他,你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吗?”徐云修声音逐渐微弱,眼皮也变得沉重,似乎下一秒就要合上眼,一睡不醒,“也好,这证明我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但我比他幸运,我们不是亲兄弟,我可以和你做/爱,结婚,他不可以。”
叶宴拍了拍徐云修的脸,想让他清醒一点:“别说胡话了,雨下小了,救援应该马上就来了。”
“我真应该杀了他,以后你们相认,他一定会和我抢你,那小子极其不老实,一定会借着你对他心软,做一些不能做的事情让我吃醋。”
“别答应他,只和我做,我一定能让你沉醉在……”他话还没有说完,叶宴捂住了他的嘴。
徐云修意识昏沉,丝毫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像是一把缰绳,将差点奔向村落的叶宴拉了回来。
离开的时候,叶宴忍不住想,也许是有人在帮他,有人做了他的替死鬼保护了自己一次,他的灵魂被困在这里,看着奔向死亡的叶宴,降下了大雨,又保护了他一次。
上了救护车以后,徐云修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嘴里一直不干不净地说着胡话,旁边的医护人员本来还夸赞兄弟情谊不错,直到徐云修又开始说什么“*死”,他们才干干笑了一下:“现在年轻人关系真好。”
叶宴把徐云修送去医院,简单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就和警/察把在木屋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次,因为叶宴有防备,带着微孔摄像头,把事情经过录了下来,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他再回到医院的时候,徐彻和林婉清都站在病房外,这一次林婉清没有上来责怪自己,她跟在徐彻身边看上去有些颓丧。
叶宴看向徐彻,后者依旧儒雅随和:“云修没什么事,已经从高危病房转出来了,小宴,你还好吧。”
“我没事。”叶宴强装着摆出一个笑容。
徐彻走上前,仔细看着叶宴:“小宴,你怎么想起去那种地方了?”
“心情不好,想要去安静的地方散散心,听说那里环境不错,看着天气晴朗,就和云修一起去了。”
徐彻捏了捏叶宴的耳垂:“不要做危险的事情,我和你母亲会担心你的。”
“抱歉。”
徐彻和叶宴心怀鬼胎地装了一会儿父子和睦后,徐彻和林婉清就离开了。
叶宴坐在长廊上合上眼开始复盘整件事。
这次去木屋为了保险起见,叶宴其实提前在积分商城花了五百积分兑换了一张混淆卡,用来混淆徐彻,降低他的防备。
看上去确实很有用,徐彻并没有跟来,只是他没有想到陈默生竟然会跟来。
在去之前,叶宴听了徐云修的话,得知他的母亲死了,也有想过会不会触发结局,一路上也多有防备。
但没想到百密一疏,早在昨天陈默生就购买了违/禁物品,躲在了村落里守株待兔。
【宿主不必懊恼,纸片世界被修复成真实世界,就是会发生很多不可抗力,只是您刚刚为徐云修换得那张续命卡,可是花费了您所有的积分,现在积分已经归零了。】
续命卡作为最尊贵的SSR级别的卡牌,只能使用一次,而且使用的对象一定不能干扰世界线的进程,并且只有半个小时。
但徐云修当时情况危机,他要是真出了事,保不准世界会重启,所以叶宴只能一咬牙一跺脚,兑换了续命卡。
叶宴调出了任务界面。
【目前剧情完善度:78%
积分:0
1v1进程:25%
作品喜爱度:88】
除了积分以外各项都有了很大的突破,整体来看是成功的,但为什么1v1进程也会突变?
【宿主,作为新手世界,其实任务是没有那么死板的哦】
【你的意思是,所谓的主角1v1,只要四个主角其中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难不成是谢融和宁息淮……】
【咳咳,别忘了,您也是主角之一哦。】
叶宴按照恶毒男配的标准要求自己习惯了,倒是忘了自己也是一个主角了。
【所以这个1v1跳动,不会是因为我和徐云修吧?】
【是的哦,其他三位目前都还倾心于您哦。】
真是阴差阳错,那这么说来,徐云修昨天的一切不是装的,他是真得对自己心动,他讲得故事也都是真的。
如果叶宴顺水推舟和徐云修在一起,他就可以多拿一份奖金了。
很有诱惑力的条件。
但是做人不能太贪心,这规则变来变去,看似宽松,实则变动太大,风险也高,说不准到时候,1v1的要求也会发生其他变动。
还是先看看再说。
确定徐云修没有大碍后,叶宴就找了一家酒店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叶宴才醒过来慢悠悠地去了医院。
他刚到,病房里就传出激烈的争吵声,甚至他还听到“扑通”一声,似乎是有人摔倒在地。
过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拉开,徐云修惨白着一张脸看着自己,他将叶宴抱在怀里,声音颤抖:“我梦到你不要我了,哥。”
叶宴看着他身后无奈站着的刘妈,摆了摆手。
“你要是不好好治疗,抛弃你是迟早的事情。”
徐云修缩紧了手臂:“不要,你答应过我的,如果我……”
叶宴轻咳一声,他那只是为了让徐云修保持清醒的权宜之计,可没有真打算和他做什么。
叶宴推了推徐云修的脸,强迫他和自己面对面:“徐云修,你不会打算后背全是血要和我做那档子事吧?”
徐云修笑了笑:“我身体素质很好,不会让你……”
叶宴黑脸:“你要是不想治疗就算了,反正你死了,我多得是听话的弟弟。”
徐云修听后,立刻趴在叶宴肩膀上:“头晕,耳鸣,听不清,哥。”
等医生来给徐云修重新包扎,徐云修上了个厕所简单洗漱,这才安安稳稳输上了液,刘妈离开后,病房里就剩下徐云修和叶宴二人。
徐云修因为一睁眼没有看到叶宴,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拔了针头,就要下床,结果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许久才爬起来。
现在他是真有些头晕,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要牵着叶宴的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盯犯人呢。”叶宴的手被他拽着,摆弄着手机头也不抬道。
“我欺骗了自己二十几年,伪装了二十几年,二十年里我每天都精神紧绷,哥,自从在浴室那次,你撕开了我的伪装后,我虽然生气,但却感到格外放松,这才是我,生气、嫉妒、欢喜,这才是我。”
叶宴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口才不错。”
“哥,我很难想象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该怎么办,我一定活不下去。所以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把你绑在我的身边,让你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人。”
“你应该知道,卖惨并不能让我心软。”
徐云修摩挲着叶宴的手:“我觉得我这次能死里逃生,是有人帮我续了命,其实在山洞里,我感觉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地狱了,但有人一直拉着我,告诉我,如果我死了,你就要和人跑了,我才撑着一口气活了下来。”
“封建迷信要不得。”叶宴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你不会就打算拉着我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吧?”
徐云修见状,缓慢地坐起来:“有营养的事情你又不和我做。”
知道他在说什么,叶宴装傻:“我要走了。”
徐云修用力牵着叶宴的手,又假装:“哥,又开始头晕了,你上床我抱抱你好不好?”
“不要……”
叶宴话还没有说完,徐云修就欺压过来,有了两次经验的徐云修,简直已经成了老手,叶宴昨天受了凉,身体本来还有些虚弱,腿更是一阵一阵泛着疼,身子软得要命。
而徐云修更是不顾及后背上的伤口,死死钳制着他。
二人身体贴近,灼热的触感从徐云修的病号服下传了过来,烫着叶宴的心脏。
徐云修手不老实地捏着叶宴的腰,叶宴本来腰就敏/感,这下他整个人摔在徐云修怀里,只能仰头被迫接受徐云修的吻。
直到他被徐云修按在狭小的病床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