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出院之后,斯内普就无情的把他扔进鼻涕虫和蟾蜍堆里,让他在里面艰难挣扎。
阿泰尔先是扒了两天皮,可能是这两天都一年级学生论文实在是太差了,斯内普又让阿泰尔帮他看格兰芬多的一年级论文,看得阿泰尔每天眉头紧皱。
这都写的什么东西,抄书抄错行了吧,阿泰尔拿着论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这字,谁啊,看一眼,罗恩·韦斯莱。
阿泰尔拿着羽毛笔纠结半天,最后打了个P,还解释一下写:抄串行了。
等到二月中旬流感爆发,庞弗雷夫人需要大量提神剂的时候,阿泰尔的工作就从改论文变成熬提神剂。
斯内普可能是突然想起了学院杯,就让阿泰尔随便找两个人帮忙,一份提神剂五分,关爱弟弟的阿泰尔就果断把德拉科抓过来熬药,美其名曰:为斯莱特林做贡献。
直到有一天阿泰尔上完课回休息室的时候,德拉科神神秘秘的凑上来说:“阿泰尔,我抓到了救世主的把柄。”
“把柄?那你打算怎么威胁他们?”阿泰尔把自己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的角落里,看着德拉科纠结的拧着眉。
阿泰尔又变了条毯子盖在身上,说:“昨天斯内普教授说今天晚上熬避火剂,你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魔药我弄就行,还是说你想等我回来带你去?”
“不要,我自己就行。”德拉科纠结了一会,还是拒绝阿泰尔的提议。
阿泰尔看德拉科做出决定也没多问,只是提醒一句:“也行,要是今天去夜游可以找尼尔森,他今天巡逻,下星期我就归费尔奇了,有事提前说。”,说完站起来把毯子往德拉科头上一扔就去关禁闭了。
结果两个星期后,阿泰尔早上吃饭的时候发现斯莱特林的沙漏里突然少了一大截,而德拉科也苦着一张脸,阿泰尔换位置坐到他旁边问:“夜游去了?”
“都怪救世主!他们害得我也要关禁闭!”,德拉科看到阿泰尔就开始大倒苦水,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倒豆子一样说完。
“你什么时候禁闭?我算算能不能和你一起。”,阿泰尔被德拉科苦着脸的表情逗乐了,好心情的呼噜呼噜他的头发,“别管其他人,三十分很快就能赚回来,收到禁闭时间来找我。”
但阿泰尔没想到,德拉科的禁闭时间一个星期后才通知,德拉科有点紧张的问:“你还能和我一起吗?”
阿泰尔拿着写着禁闭时间的纸条有点疑惑,但“应该可以,今天是我最后一天禁闭,费尔奇应该会把我们安排一起干活。”阿泰尔还是安慰了一下德拉科。
等到夜里十一点,德拉科上楼去门厅找费尔奇的时候,阿泰尔已经和费尔奇等在那里了,三个人又等了一会救世主和隆巴顿。
“跟我来。”费尔奇说着,点亮一盏灯,领他们出去,“我认为,你们以后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后行了,是不是,嗯?”
他斜着眼看他们,继续说道:“哦,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定吊就是好几天。我...”
没等费尔奇说完阿泰尔就打断了他:“你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阿泰尔难得把不屑表现出来“真恶心,费尔奇,吓唬一年级才能让你高兴是不是?”
费尔奇原本还算欢快的表情,骤然沉下来,他恶狠狠的警告:“你很快就说不出来话了,我不会让你今天有好果子吃的。”
阿泰尔对此的回应是冷笑一声。
他们大步穿过漆黑的场地。隆巴顿不断的抽着鼻子,德拉科有点紧张拉住阿泰尔的袍子,阿泰尔安抚的拍拍他脑袋。
月色皎洁却算不上明亮,不断有云飘过来遮住月亮,让他们陷入一片黑暗,阿泰尔已经看到了海格的看守小屋那些映着灯光的窗户,突然他听远处海格的喊声“是你吗?费尔奇?快点,我要出发了。”
救世主的表情一下放松下来,他露出一个有点快乐的表情,但费尔奇很快浇灭了他脸上的快乐:“你大概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一起玩个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小子——你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
“是吗?那你估计错的时候还挺多。”阿泰尔又一次拆费尔奇的台。
隆巴顿也跟着哼一声德拉科猛地停下脚步。
“禁林?”他重复一遍,声音不像平时那样冷静,“我们不能在半夜进去——那里面什么都有——我听说有狼人。”
费尔奇喜滋滋的说:“但那只能怪你自己是不是?在你惹麻烦之前,就该想到这些狼人的,是不是?”
“你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费尔奇。”,阿泰尔的语气不再是嘲讽,这次带着冷冰冰的威胁。
海格从黑暗里大步向他们走过来,牙牙跟在后面,他拎着他的巨驽,背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
“时间差不多了,”他说,“我已经等了差不多半小时。你们怎么样,哈利?赫敏?”
“你不应该对他们这么客气,海格,”费尔奇冷冰冰地说,“毕竟,他们是来接受惩罚的。”
“我说过,费尔奇,小心你的舌头。”,阿泰尔这次用一种非常明显的动作掏出了魔杖,他用杖尖对准费尔奇,“我能让你滚出去,但你不能让我滚出去,明智点。”
“所以你才迟到了,是吗?一直教训他们,直到把阿泰尔惹毛?”海格朝费尔奇皱起眉头,说到:“这里可不是你教训他们的地方,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起由我负责。”
“我天亮的时候回来。”,费尔奇说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阿泰尔,转身朝城堡走去,那盏灯摇摇摆摆地消失在黑暗中。
德拉科突然朝阿泰尔说:“我不进那个禁林,阿泰尔。”,他吓得脸都白了。
阿泰尔安抚性的揽住德拉科的肩膀,用一种欢快的语气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德拉科,You're my brother,记得吗?有我在。”
海格尽量委婉的说:“你做了错事,现在就要付出代价,走吧。”
德拉科没有动弹,他紧紧的拽着阿泰尔的袍子,垂下目光。
“好吧,”海格说,“现在仔细听着,我们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我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受到危险,先跟我到这边来。”
他领着所有人来到禁林边,把灯高高举起,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他们向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起额间的碎发。
“你们往那边看,”海格说,“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了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森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的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如果那个伤害独角兽的东西先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呢?”德拉科声音颤抖的问。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海格说,“不要离开小路,好了,现在我们兵分两路,分头沿着血迹寻找。这里到处都是血迹,显然他至少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跌跌撞撞的到处徘徊。”
“我带着牙牙和德拉科一起。”,阿泰尔抢先一步提议。
“好吧,不过我得提醒你,阿泰尔,他可是个胆小鬼。”海格说,“那么,我、哈利和赫敏走一条路,阿泰尔,你带着马尔福、牙牙和纳威走一条路。如果谁找到了独角兽就发生绿色火花,明白吗?把你们的魔杖拿出来练习一下——对了——如果有谁遇到了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我们都会过来找你——行了,大家多加小心,我们走吧。”
禁林里黑黝黝的一片寂静,他们往里走了一段,就到了岔路口,阿泰尔带着德拉科隆巴顿和牙牙走右边的路。
阿泰尔领着提灯走在前面,三个人都盯着地上,月光从树叶之间的缝隙流下来,在地上留下一个个光斑。
路边的树丛突然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生物压了上去,隆巴顿和德拉科都吓得叫起来,隆巴顿手忙脚乱的发射了红色火花,德拉科一下子就蹿到阿泰尔身后。
海格匆匆赶到的时候,看见阿泰尔正努力安抚德拉科和隆巴顿:“只是一只夜骐,现在已经离开了,你们看不到是因为只有看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它们。”
“发生什么了?阿泰尔。”海格拿着驽警惕的看着周围。
“刚才有一只夜骐路过,吓到德拉科,隆巴顿了。”阿泰尔简单解释一下后,提议:“重新分组吧,我没法同时带德拉科和隆巴顿。”
现在这个情况海格也只好重新分组,于是阿泰尔几个人跟着海格回去找救世主他们。
等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海格简单讲了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好吧,我们需要把队伍换一换——阿泰尔你和哈利、马尔福带着牙牙一起,赫敏和纳威跟着我,我们需要赶紧把事办了。”
于是,阿泰尔和德拉科、救世主、牙牙一起往禁林深处走,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后,越来越深入森林内部,后来树木变得极为茂密,小路几乎走不通了。
阿泰尔发现地上的血迹变得越来越密,一棵树根上也被溅了很多血。似乎那个美丽的动物在附近痛苦的扭动挣扎过,透过一棵古老栎树纠结缠绕的树枝,可以看见前面有一片空地。
“看——”救世主低声说,阿泰尔伸手拦住两个人,用魔杖发出绿色烟花。
一只洁白的动物在地上闪闪发光,三个人慢慢向它靠近。
是那只独角兽,它已经死了,阿泰尔停下脚步,他从未见过这样美丽凄惨的情景。
独角兽修长的腿保持着他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的伸直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白的像珍珠。
救世主朝独角兽跨近一步,突然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使他停住了脚步,呆呆的站在原地。
空地边缘的一层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带着兜帽的身影,他在地上缓慢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三个人都安静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那个穿着斗篷的身影来到独角兽身边,低下头去喝它的血。
牙牙突然没命的逃走了,跑动带着灌木的声音吸引了那个身影的注意,它?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那的三个人。
阿泰尔马上回身推了一把德拉科示意他快跑去找海格,自己抽出魔杖伸手去拉僵住的救世主。
救世主顺着阿泰尔的力道踉踉跄跄的往后跑,周围突然传来马蹄小跑的声音,有一个身影从他们的头上掠过,然后那个身影扑过去。
是马人,阿泰尔一边攥着魔杖警惕的看着两个身影,一边试图把跪在地上的救世主拽起来。
那个带着兜帽的人可能是畏惧马人,在那个马人扑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慌忙离开了。
哈利在原地跪了一两分钟才有力气爬起来,眼前这个马人不是他见过的罗南或者贝恩,他看起来年轻多了,有一头白金色的头发和银鬃马的身体。
“你没事吧?”马人主动拉起哈利,问道。
“没事——谢谢你——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马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眼睛蓝的惊人,像一块成色上好的蓝宝石,他低下头仔细的打量着哈利,目光停留在哈利的额前那道新红而突出的伤疤上。
“你就是波特家的那个男孩,”他说“你最好回到海格身边去,森林里这个时候不太安全——特别是对你来说。”
“为什么?因为新来的人吗?”,一直站在一边的阿泰尔,冷不丁的出声。
“我叫费泽伦,”马人突然补充一句,然后回答阿泰尔的问题,“是的,因为火星变得明亮了,你是布莱克家的先知?今天晚上你很安全。”
突然从空地另一边又传来了更多的马蹄声,罗南和贝恩从树丛中冲了出来,腹肋处剧烈的起伏着,汗水淋漓。
“费泽伦!”贝恩怒吼道,“你又一次主动帮助人类!你难道是他们驯养的马吗!你不觉得耻辱吗!”
“你们有没有看清这是谁?”费泽伦说,“这是波特家的那个男孩,得让他赶紧离开这片森林,越快越好。”
“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贝恩怒气冲冲地说,“记住,费泽伦,我们是发过誓的,绝不能违抗天意,难道我们没有看出行星运行所显示的预兆吗?”
罗南不安的在原地踱步,用他忧伤的声音说:“我相信费伦泽认为他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好意。”
“出于好意!那件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马人关心的是星象的预言,我们没必要像驴子一样,跟在我们森林里迷路的人类后面跑。”
费泽伦愤怒的咆哮起来:“你们没有看见那只独角兽吗?你们不明白他为什么被杀死了吗?还是星象没有向你们透露这个秘密?我一定要抵抗那个潜伏在我们森林里的家伙,是的,贝恩,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要和人类站在一边。”
费泽伦说完就轻盈的转过身,带着救世主和阿泰尔离开这里。
他们沉默的走了一会,阿泰尔看出费泽伦可能有话要跟哈利说,就提出自己先去前面探路,费泽伦感激的朝他点头。
阿泰尔走前面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费泽伦在给救世主提示,这是阿泰尔主动避开的原因,在魔法世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过了一会,前面隐约传来呼唤的声音。
“哈利!哈利!”“阿泰尔·布莱克!”
前面,赫敏和德拉科沿着小路朝他们跑过来,海格和纳威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阿泰尔拦住几个人,简单的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给救世主和费泽伦争取点时间。
等两边都说完后,费泽伦在和海格道别后就自己离开了。
海格把独角兽的尸体带回了小屋,准备明天早上去安葬,“好了,你们的禁闭结束了,都回寝室去吧。”
回去的路上,德拉科白着脸拉住阿泰尔的袍子,阿泰尔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他的嘴唇在微微发抖。
“要吃点什么吗?奶油蘑菇汤?”,阿泰尔轻轻拉住了德拉科的手提议到。
看德拉科没有拒绝,阿泰尔就直接带着他去了厨房,一直到寝室门口德拉科都没有出声。
阿泰尔拿闷葫芦一样的德拉科没有办法,只好学着纳西莎的样子,蹲下来抱住他,轻声安慰:“行了,小龙,危险都有邓布利多和救世主在前面挡着呢,别怕,快回去睡觉吧。”
德拉科默默的把头埋进阿泰尔的肩膀,闷闷的“嗯”了一声,阿泰尔让他埋了一小会之后,就赶他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