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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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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砚安身份复杂,是盛老爷子的私生子,是盛锦天名义上的小叔,盛群同父异母的兄弟。

而宋知韫之前作为盛锦天的未婚妻,和祝砚安差了一个辈分。

因为这样的身份差距,宋知韫和祝砚安之间的关系总是感觉不清不楚。

雪渐渐大了,宋知韫也没有想继续逛的心思,和祝砚安一起回到画室里。

难得的,这次宋知韫只走到门口,没有和祝砚安进去,转头钻进了她停在楼下的车里。

“天色不早,我先回去了。”宋知韫开口。

祝砚安永远温和的回应,“好,注意安全。”

宋知韫看着这张依旧微笑的脸,却不敢再对上祝砚安的眼神,匆忙上车,连刚刚觉得可爱的娃娃都没带走,留在了祝砚安手里。

从老城回公寓的路并不算远,现在也不是晚高峰,车流稀疏,宋知韫却开得很慢。

她数着路上一共经历了十个红绿灯,她也恰好和祝砚安认识了十年。

从前那样模糊浑噩的过了,那以后呢?以后她和祝砚安要怎么过,要以什么身份待在彼此身边?

宋知韫不敢承认,更不敢告诉祝砚安,她那样想方设法的摆脱婚约是有他的原因在。

雪夜泥泞,宋知韫觉得今天这路格外难走。

祝砚安把两个娃娃摆在书架上,刚才不觉得多好看,现在看久了,倒觉得挺特别。

那眉眼间灵动的神态真的像极了宋知韫。

在祝砚安的印象中,宋知韫是个很有生气的人,和他身上淡漠不同,宋知韫温暖的恰到好处。

这几年接管公司后,她身上又显出一股凌厉之态,越发成熟稳重,却没以前那么松弛了。

祝砚安知道宋知韫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容易,也时常为自己帮不上忙而生出一股内疚感。

他的左耳听不见,是天生的,没法改变。宋知韫陪他看过很多医生,做过很多治疗,可好像都没有效果。

他的左耳大概一辈子都听不见了。

祝砚安伸手摸一摸挂在耳朵上的助听器,他始终记得宋知韫帮他把助听器拿回来戴在他耳朵上的情景。

祝砚安的心乱乱的,两种想法拉扯着,让他清醒又沉沦。

时间总是过得快,原以为祝砚安留在京城多几天,宋知韫能和他多见几面,但项目开始走下一个流程,宋知韫比之前更忙。

初雪夜的见面真成了祝砚安离开京城的最后一面,连祝砚安去机场,宋知韫都没有时间来送。

下飞机,南方冬日的潮湿气流扑面而来,祝砚安提着行李在机场打了辆车。

江南这些年也大变样了,现代建筑迭起,出租车穿过繁华的街市把祝砚安送到老城,传统的苏派建筑经历了时间的沧桑,墙面已经斑驳。

房子已经提前打扫好,里面的摆件都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儿,还有他妈妈最钟爱的那把琵琶。

提起祝砚安的母亲,总有人说那是现实版的“夏雨薇”。

盛老爷子盛齐林中年时来江南认识了他母亲祝时,祝时会唱评弹,还弹的一手好琵琶。

大概是江南女子的温软在京城太少见,盛齐林沉沦在祝时的吴侬软语中,很快就有了祝砚安。

那时的祝时不知道,盛齐林已有家室,只知道他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

祝时独自一人抚养祝砚安到十多岁,在祝砚安的印象里,祝时最喜欢坐在窗边弹琵琶。

可最后,祝时再也拿不起那把心爱的琵琶,在那个寒冷的冬季郁郁而终。

祝砚安轻拨琵琶的弦,音色如旧,只是他耳朵不好,更不擅音律。

拢紧衣服坐在屋子里,今年的江南还未落雪,可还是冷,甚至比京城更冷。京城的房子里有暖气,江南没有。

纵使如此,祝砚安还是每年冬天都要回来。

备好祭品,祝砚安去了墓地。照片上的女人温婉如旧,是年轻时的祝时。

宋知韫一直说祝砚安五官柔和,多半是承自他母亲。

祝砚安寡言,哪怕是在他母亲墓碑前,他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对着亲人说很多话,他只是沉默的陪伴。

好像这种沉默的陪伴是祝砚安特有的相处方式,他这样对母亲,也这样对宋知韫。

只可惜,他人不在京城,没办法陪在年末忙的焦头烂额的宋知韫身边。

快要年下了,集团的很多项目在收尾阶段,大家都想回去过个好年,祁氏那边也一直在催进度。

偏偏在这忙的昼夜颠倒的时候,宋知念又要来插一脚。

财务部那边连续几个报表都出错,让宋知韫有点忍无可忍了。

本来年末处理奖金和税收的事情就很让财务部头疼,这几个出错的报表再一次增加了各部门的工作量。

程霜气冲冲的去找财务总监,却被告知是宋知念做的。程霜处理不了,只能报给宋知韫。

宋知韫从那晚后,情绪一直都不高,心里总是积压着什么。本就烦躁,再遇上宋知念捣乱,宋知韫直接杀去了她办公室。

但她并没见到宋知念本人,只有助理在。助理说今天宋知念不在公司,大概是和盛锦天在一起。

这话算是又给了宋知韫一击,她这两天总是想着祝砚安,却忘了宋知念和盛锦天的事了。

沈见微给宋知韫透露过一些,宋知念和盛锦天最近发展的很好。

盛锦天想利用宋知念争夺继承权的想法宋知韫清楚,但宋知念竟然也愿意和盛锦天混在一起,这让宋知韫有点不明白。

看样子宋知念是要越陷越深了,宋知韫还是想提醒她一句。

趁回家吃饭,宋知韫把宋知念拉到房间了,“我们谈谈。”

宋知念大概知道了最近在公司做的几个报表出现了问题,有些心虚,对宋知韫没之前那么冲,只是平和的说,“我会多检查几遍那些报表,不会再出现这些问题。”

“你以为我只想和你说这个?”

“那不然呢?”宋知念说的漫不经心。

宋知韫看着正在补妆的宋知念,她待会应该还要和盛锦天出去,但宋知韫还是开口问了,“听说你最近和盛锦天走的很近。”

宋知念拿口红的手一顿,口红涂出了唇边,她看向宋知韫的眼神里情绪很复杂,但却没否认那句话。

“你想利用盛家来拿到继承权吗?”这是宋知韫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而宋知念刚开始也确实有这个想法。

“阿念,不要那么天真,我说过是你的就是你的,何况……”宋知韫顿住,“盛锦天现在在盛家恐怕都自身难保。你不会因为他拿到继承权,倒是他会利用你拿到家产。”

“我的东西我会自己拿回来,不需要别人帮忙。”宋知念这话说的倒很硬气。

这就让宋知韫更不明白,“那你和盛锦天走这么近,是喜欢上他啦?”

是喜欢他吗?

宋知念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这段时间相处的种种,她确实对盛锦天很有好感。

看见宋知念的神色,宋知韫心里更加震惊。她以为宋知念只是想利用盛锦天,怕她被骗的尸骨无存,可没想到宋知念对盛锦天动心了。

这才更难办。

“你知道他其实是个怎样的人吗?”

他是个怎样的人?在目前的宋知念心里,她对盛锦天的形容一定是褒义的,至少盛锦天在她面前展示的是这样。

可宋知念才回来多久,她对豪门圈里各家的关系都一知半解,没办法像宋知韫一样看得透彻。

“阿念,很多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世上,总有些亏要自己去吃,才能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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