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在旅馆的酒吧中,轻抿着杯中酒。
安清在旁边轻拍着他的背,他已经哭的喘不过气。
“好了好了,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拉斐尔擦去泪水,他们的项目终于有结果了,结束了,那种三天不睡五天不停的日子终过去了。
“清老师!我终于解放了啊!”初代:拉斐尔.朝猛灌一杯“呜呜呜,听说安米乸亲奉命办学院,我要去做生物学老师呜呜呜,一想到要面对一群智商底下的蠢蛋就想哭呜呜呜。”
“一眨眼就过去了,唉…要奋斗啊同志!小同志!你要支愣起来!不就是一个教书吗?!”
拉斐尔:厌蠢症患者。
安清:“安心啦,我会给你准备救心丸的。”
灼此时正在加夜班,她一步步朝任务目标走去,通缉令已经被接受委托的空间浪人解决的差不多了,但那剩下的几个难啃的骨头…
她收起手中的通缉令,她走的极慢,周围逐渐被全白的空间笼罩,她仔细的,缓慢的折着,收进口袋。
“别跑啊…亲爱的,有胆子逃脱登记,没胆子认罪吗?”她声音低沉,回荡着,每一步在她的领域中荡起涟漪,手术刀从她袖中划入手中在指尖转着化作一杆长矛。
她只足尖轻点地面,长矛掷出,一阵阵破风声尖锐刺耳,灼好像喝醉了一样步伐漂浮不稳,黑色的风衣随风而动。
不过,确实是略有醉意。
躲在堆积的纸箱后的人后背已被冷汗浸湿,昏暗潮湿的小巷子逐渐被纯白的领域笼罩,那名界主的威压全开,他双腿发软动弹不得,咬咬牙闭眼让飞来的长毛刺穿他的小臂疼的抽搐一下咬住下唇忍下一声痛呼,疼痛盖过了恐惧,他发动了技能逃窜入地下。
“紫级通缉犯牧缘,杀我系统,陷害我属的世界意识,暗杀天道,针对我的主角导致位面崩坏,啊…好像可以排到黑级了。”灼的一字一句咬的级重,她的小兔子在她手里,在她眼前化作星光消逝,什么都没留下,世界意志,那个小孩子只是个不成熟的天道啊,就那么随着碎裂的世界哭着死去了,死前还让灼救救这个世界。
所以,最讨厌黑户了。
长矛被扔在一片空地上,牧缘的技能是隐匿,简单来说就是很会躲。
牧缘深紫色的眸子盯紧了灼的后脑,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握着一柄钢针。
灼很快擦掉手术刀上面粘着的血,她的领域已经完全捕捉到了牧缘“唉…怎么能这么简单呢?”
他忽然察觉到灼的一丝放松,找准机会隐去气息出现在灼的身后,举起钢针,牧缘手臂青筋暴起,对准了灼的后脑。
血色的丝线从四面八方来,灼右手的指根同样缠绕着血色丝线,锋利坚韧的红丝死死缠住牧缘的身体,他被束缚在了半空,灼右手握拳向内拉扯,血肉飞溅,牧缘的身体被碎成数块,灵魂缓缓出现,被灼揪住团吧团吧扔进瓶子里。
灼将牧缘的名字从名单划去。
她的术看着简单,却对各个方面要求极高,对元淳的掌控,对事物的感知力,对术的悟性。
“我看清你就是想炫技吧…”画师翻了个白眼,在巷尾等待着酒精上头的灼。
“差不多吧,再不出花样我那一树的技能都要被遗忘了。”
“周糯糯最近如何了?”
“她啊…你是担心她的精神控制?”
“差不多吧,当年陆梓旭也被搞得怀疑人生颓废了好一阵。”
周糯糯啊…画师不由得想起那双红瞳。
铃兰和她是对话至今记录在册。
—————
“仅仅是细致的关注和帮助再抛弃,那些人类也不会求你回到身边吧,而且,你的回到身边,只是人回去,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吧…误伤怎么办。”
“我周围的人无一不是优秀出色的人,只凭一条就能去掉90%的人类,而优秀出色的人中便会出现品行低下之人,那才是我讨厌的,而且对每个朋友我都实打实的好,所以我一旦发现败类,一个无限被渗透却有一天突然什么都没有只剩空壳,然后发现自己现在选的人也没上一个好,便希望上一个回来,回去,提供不紧要的帮助,像一粒尘埃的援助,当然前提是自己要很强,然后再去他不知好歹的情况下翻出旧账,把他不堪的一面剖开,就那么血淋淋的足够摧毁他的事实摆在眼前,即使他不敢相信,告诉他只有我还愿意帮助,愿意接纳,不轻不重的以一些交换让他获得被帮助权力,消磨自主意志,敲碎他的骨头塞进他自己嘴里。”
“人是一个贪心的动物,既然品行有问题,就一定会有问题被发现哎!真够笨的,明明不用委屈自己。”
“不委屈,我就是一个悲悯天下的圣母。”
“不是?你你管把对方搞得住进精神病院叫圣母???。”
—————
灼淡淡开口:“最后她的傀儡都进了精神病院,又狂躁症,双向感情障碍,梦魇,癔症,精分,什么都有。”
画师尴尬笑笑,鬼知道周糯糯那个老好人会那么恐怖啊!
“庆幸我们都是她认定的家人。”
“旅馆就应该是旅者用来放松的地方啊。”
“嗯。”灼应了一声,她一开始确实是按旅馆的规则来养孩子的,不过这么久过去了,她回溯了很多次,最终舍弃了那所谓的初衷,只要都能活下去就够了。
灼低头走在路上,画师就在一边,见灼兴致缺缺心里叹了口气,抬手,“啪!”寂静的小道内这声音格外清脆响亮,灼倒在床上,双眼无神,似乎很累。
“小燃儿…”灼念着画师的名,很久了,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想做什么,该做什么,一切都是以前的自己的所托。
“我该做什么?”
“躺着,休息,睡觉,睡不着就打坐,没有心情就进入意识深处看看你的银杏树。”画师只是直白的交代了当下,她当然知道灼在说什么,想那些对她的精神没有好处…有些时候,知道的事情就要装作不知道。
“哈哈,也是。”灼从喉咙里挤出笑声,翻了个身,闭上了双眼。
画师打开空调,关门离开。
她打开了旁边的另一扇门,小师妹就坐在床边注视着她,察觉到她想说什么,小作者直接打断:“鬼不需要睡觉,燃,她怎么样。”
画师烦躁的把运动发带摘下来,扔在一边,几步上前一屁股坐在芒笙的旁边:“不到计划的最后,逼不得已我们必要参与的时候,一个字也敲不出来的。”
燃双臂环胸,燃,是她真实的名。
“像她,恐怕也只有那位知道一切了。”芒笙端起水杯,将混着安眠药的水一饮而尽,画师看了眼表,这个点实在睡不着,索性打开板子画画去了。
芒笙喝了药躯壳很快就睡去了,画师一直熬到两点才关板子睡觉。
四络格子———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未安对身边的今释说,祂泡在温泉里,今释坐在岸边双腿泡在里面,祂仰头去看,还是毫无表情,就是一个死面瘫的呆子。
“对。”
未安沉默了一阵“你瞒着什么?”
“……”不能说,今释就会一直保持沉默,没必要说话的时候也一字不发,即使是做那种事,今释不喜欢接吻,不喜欢性,不喜欢反抗,不喜欢一切不顺心意的东西,即使是未安。
未安想将她的毯子扯下来扔到一边,一不留神毯子掉进了温泉里,湿透了,很清晰的看到今释眉头紧皱,只有极度厌烦的时候才会将厌恶完全填满那一双淡紫的眼眸,白色的瞳孔看的未安发毛。